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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秦汉三国 第十七章 前尘往事

 

  “大姐,没看到爷吗?”等褒姒从外面回来,看到妺喜坐在床边,飞燕已经伤心得累了,就那么斜靠着床睡了。

  “嗯?爷不是去外面找华神医了吗?你没看到他?”妺喜一惊,坐直了身子,半张着嘴,显然是不敢相信褒姒带来的这个消息。

  “没有啊,华神医说没看到爷去找他。”说着,褒姒脸色一变,一返身就要再从房间里出去。

  “三妹,你干什么?”妺喜一急,顾不了飞燕还在睡着,就在房间内一腾身,伸手拉住了褒姒。

  “大姐,当然是去找爷啊!他这样就不见了人,还指不定出了什么事,你说能不着急吗?”平素沉默少言的褒姒一急之下,话象倒了豆子一样,说了一大串。

  “你以为我就不急了吗?”妺喜叹了口气,“可现在我们要是出去找爷了,你知道该怎么找吗?而且这里还有五妹几个人,且不说别的,单只五妹就要人照顾,光飞燕和薇妹在的话,你放得下心来吗?”

  “那……”褒姒眼角都沁出泪点来了,“可,可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啊!”

  妺喜想了想,道:“在这里等爷回来,那肯定是不行的。”接着她话语一顿,眉头皱了起来,道:“我们若在分一个人出去找爷,光不说能不能找到,就这里若是出了什么蹊跷事,一个人只怕是应付不来的,哎!二妹和四妹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就突然……”

  似乎是不敢在想下去,妺喜惟有又叹了口气。

  “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好了。”褒姒眼光一亮,“把五妹她们都带上,这样……也不行吗?”

  说着说着,可一看妺喜的眼神充满无奈,褒姒也就住了口。

  一时间,房间内就沉默了下来,除了几女淡淡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可这沉默也没有维持多久,但在陷入忧急的妺喜和褒姒心里却象是过了几年一样,纵然她们在山上那种枯燥的生活也能呆上个几十年而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不耐也一样。

  门外传来的声音一下将两女惊回神来,不约而同的对看了一眼,接着就朝屋外走去。

  一看到那在外面发出声音的人,妺喜和褒姒都愣住了,来的人居然是貂蝉。

  此时的貂蝉早没了先前的样子,一张秀丽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头发也散乱在额前鬓角,长裙破了几处,上面还沾上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污垢。

  纵然貂蝉的脸上满是灰尘,但一见到妺喜的刹那 ,仍可以看出那脸色一下就变得发白,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缓缓别过了头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终归也是女儿身,妺喜发了一下呆就马上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貂蝉的肩膀,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貂蝉站了起来,肩膀却是轻轻一挣,低声道:“没有什么……”她语气微微一顿,又道:“能先给我一杯水吗?”

  听了这话,妺喜回过头去看褒姒,可褒姒已在听到了之后就转身进了屋。

  “你先进屋坐会吧!”妺喜放柔了嗓子,“我去帮你端盆水来。”

  妺喜刚一转身,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的拉住了,她不禁扭头一看,貂蝉正低着头,五根沾满泥土的秀指搭在了自己身上。

  “谢谢你。”象是在想着什么,片刻后,貂蝉细声说道,手指也放开了。

  妺喜一愣,接着温柔一笑,柔声道:“女人,终归还是要清爽一点的好。”说完,她一抬头,褒姒手上端着杯水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

  妺喜朝她一努嘴,等褒姒会意的点了下头就轻巧的走了。

  “来,先喝口水吧!”褒姒站得远远的,手臂拉直了,将水递了过去。

  貂蝉抬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也不客气的张嘴喝了个光。喝了水,貂蝉的精神似乎好了点,她将杯子递了回去,道:“你们不是离开洛阳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褒姒有些奇怪,道:“是啊,我们是离开了洛阳了,这儿难道还是洛阳?”

  貂蝉同样奇怪的看了褒姒一眼,叹了口气道:“这儿虽然离洛阳城已经三十里地了,可还是在洛阳的范围。”说到这,她不禁看了眼褒姒,“洛阳的地界并不是只有洛阳城,这方圆五十里的地方都是属于洛阳的。”

  褒姒先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可接着她脸色就一变,半张着嘴惊呼了一声,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你们若是想逃开洛阳城的追兵那这里是不能久待的。”

  “你……也是从洛阳城逃出来的?”听貂蝉这么说了,褒姒小心的问道。

  貂蝉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是啊,我若不逃又能如何?”

  这话声音低得连褒姒也没有听清,她神色一怔,刚想再问一次,妺喜端着盆水走了过来。

  “我放了点热水,你洗着也舒服点。”放下盆子,妺喜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貂蝉此刻的样子,又想到一天前她倍受瞩目的样子,这同一张容貌,却在顷刻间可以演绎出完全相异的命运。

  看着貂蝉轻巧而又细致的清理着自己身上的脏物,妺喜仿佛看到了当初妲己带着飞燕和合德回来时的情形,那时她们两个也是浑身脏兮兮的,对着带她们走的妲己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因此也把妲己身上弄得东边一块脏的,西边一块脏的。

  对此,妲己好象还很乐意似的,笑着看着爷装做的责备她,甚至是任由褒姒和素素配合着爷大力的拍着她身上的灰。这一切就好象仍在眼前啊!

  现在,合德居然跟着吕布走了!想到这,妺喜有些恍惚起来,虽然飞燕合德与自己和几个姐妹的感情都非常的好,可毕竟血亲姐妹只有一个啊!飞燕这么难过也不无道理。

  想到这,妺喜不禁叹出了声。原来无论爷怎么变,自己心里都有个底,可现在……爷有了内功后,自己居然再也无法与他心意相通了,这到底是好是坏了?

  “大姐,大姐!”褒姒一声一声高了起来,妺喜才恍然醒来。

  “怎么了?”妺喜颇为尴尬的看了看褒姒,对她露了个歉意的笑。

  “貂蝉姑娘问你是不是能借她一件衣服,她这件破了想换一下。”

  “哦!我这就给你拿一件来。”妺喜点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刚跨进门,她心头一怔:拿衣服三妹自己不可以动手吗?

  她一凝神就听到了褒姒的声音:“你不是跟那个吕布在一起的吗?怎么你一个人……”

  妺喜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小妮子要打探别人的隐私,心里头不好意思,怕我见了笑话,难道她不知道她想问的我也想问吗?

  想到这,妺喜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从包裹里翻出件衣服,呆了一呆:三妹想问,我就先让她问完,省得我此刻出去了,她问了一半又不好意思了。

  拿了衣服,妺喜坐在了床沿,东想了一下,西想了一阵,觉得有点烦了,想出去又怕褒姒还没知道个明白,惟有将目光四处乱转着,最后停在了缇萦的脸上。

  缇萦拢着眼帘,双手搭在一起,神情祥和得就象是在熟睡中一样,可那白底子中透着的黑还是让人可以看出不妥。

  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妺喜就忍不住心头一阵发酸,当她们几个都哭得似个泪人的时候,缇萦毅然将爷身体内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姐妹几个是根本连劝慰缇萦不要这样做的想法都没有,她这样的做法就连素来刚毅的项羽也是敬佩不已。

  “五妹,若没有你,只怕我们是活不到现在的。”妺喜低声呢喃着,再一细想,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昭君。

  昭君妹妹,你可知道,纵然过去了这么久,爷的心底还是有你啊!仅管是在心里喊着妹妹这两个字,但妺喜很明白,若王昭君还活着,还留在爷的身边,只怕这一声妹妹是永远不能喊的。作为爷的第一个女人,妺喜虽然很清楚爷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也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拿酸捻醋的女子,可心里仍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真的是一点点的不舒服。

  若是自己也能象昭君那样被爷担在心尖尖上就好了!想到这,妺喜不禁失笑了,暗骂自己够傻,若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要永远离开爷的身边?也许是自己随爷过得久了,看得淡了,但要与爷厮守永远的念头却从来没有变过!

  要是离开了爷,这厮守永远的信念只怕就如风吹云散了吧!

  妺喜也不知道自己这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事,仿佛前半段的人生就这么一下从自己眼前过去了,她敛了敛心神,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来,貂蝉姑娘,你看看这件行不行?”一出屋,妺喜就看到褒姒和貂蝉两个人无言的呆楞着。

  她心里奇怪,但还是先将手上的衣服放在了貂蝉的手上。

  褒姒有点不自然的绞了绞手指,端起盆子道:“大姐,薇妹是在弄饭吗?”

  妺喜点了点头,刚要说话,褒姒道:“那我先过去放了水就去帮忙了。”

  妺喜一愣,接着对貂蝉一笑道:“貂蝉姑娘,你也在我们这里吃一点吧!”

  “不了,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又是水又是衣服的。再打搅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貂蝉比了比衣服,摇着头道。

  “你出远门,一个女儿家挺不方便的,一路上的吃住也是个问题……”妺喜笑了笑,将话题转了一下:“虽然我们这里的饭菜都不是能手做的,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吃一点;若是你急着赶路,那我们就帮你准备点干粮。”

  貂蝉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不论怎样说都是不好的,心里惊讶之余也只好听从妺喜的话了。

  见貂蝉默认了自己的做法,妺喜笑了笑道:“好了,你不必想太多了,先到里屋把衣服换一下好了。”

  貂蝉脸上微红,点了下头,两手紧着衣服站了起来。

  “貂蝉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妺喜早听到大门外有人经过,在她想来,应该是过路的人,哪知道这人居然认识貂蝉。

  一看之下,妺喜才发现这男子自己见过,就是那在会朝宴会上与蔡邕说过话的卫仲道。

  貂蝉一见到卫仲道,手上的衣服不自觉的挡在了身前,冷然道:“卫公子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卫仲道丝毫不以为意,嘴角带笑,道:“洛阳城现在一片慌乱,仲道觉得实在是气闷,就出来走一走,一路观赏风景,想不到走到这里来了。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上姑娘你!”

  “你昨日不是说约了文姬姐姐到登临渡口看看的吗?你也舍得放过?”貂蝉神色稍霁,但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日子不太平,自然游兴也减免了不少,更何况让文姬随我出来,若是不小心受了点伤,那我可是后悔莫及了!”卫仲道一脸唏嘘,转而一笑,“此时带着姑娘出来的人真是不该,他就不怕一路上让貂蝉姑娘受了惊吓吗?”

  貂蝉面色又是一冷,道:“你乃文士,带出来了也没有力气来保护我们女的,就是凭着两分蛮力只怕也斗不过那些地痞流氓!”

  卫仲道一直温文尔雅的面色一沉,禁不住作势要哼,嘴上嘲道:“那是,若是有你那位吕布一半的打架本事就好了。”他话一顿,冷笑了两声:“只不过现在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的,貂蝉姑娘就不免伤心难过了!”

  “呸!”貂蝉重重一啐,瞪大了眼睛,气道;“谁伤心难过了?是我离开了吕布,又不是他……”

  说着她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妺喜心中一叹,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吕布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是谁,而看此情景,只怕是貂蝉因为合德落在了吕布身边,夺去了吕布的注意力,心中不忿而独自跑了出来而已。

  看到貂蝉的神情,卫仲道急忙道:“既然是姑娘不要了吕布,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战乱正起的时候,貂蝉姑娘跑了出来不怕落入歹人手里吗?虽然仲道是像姑娘所说那样的非武之人,但好歹还是个男人,恐怕此时太师和司徒大人都着急得不得了,不若姑娘就赏个情,跟我一起回洛阳城如何?”

  貂蝉咬着下唇,听卫仲道如此贬低自己,想笑眼睛却是红红的,只有苦苦忍住,颤着声音道:“就你这样子,还真让人不明白文姬姐姐看上你哪点了!要是让文姬姐姐知道你不在她身边是个如何模样,只怕她立刻就恼了你!”

  卫仲道听得眉头轻皱,咳了两声笑道;“若是貂蝉姑娘有帮仲道之心,就不妨替我在文姬面前多说点好话。”

  貂蝉再也忍不住,咯咯笑道:“要我不说话还好,若真是要我说,那些假惺惺的话我可是说不来,你想要我帮你说好话,你就慢慢等吧!”

  卫仲道嘴角一扬,笑道:“等姑娘的话我还是愿意的。”

  听卫仲道说得暧昧,貂蝉脸上微红,啐道:“你这人啊!幸好我认识你得早……”说着,貂蝉的眼光飘了开。

  卫仲道清笑着也转开了眼神,可目光一溜,他就怔在了当场。自然他也是见到过妺喜的人;而且还知道妺喜是谁身边的女人;更理所当然的是,现在洛阳风传最多的是谁他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若说到惊艳而变色的话,此刻是绝对不适合卫仲道的。而与此同时,貂蝉的脸色也是一变,刚刚因和卫仲道说了一会子话而稍微红润的脸色一下就又白了。

  妺喜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貂蝉和卫仲道,一发现两人的神色都是一变,她也是一愣,接着她顺着貂蝉的目光看去,立时让她吃了一惊!

  ***********

  貂蝉看见的是董卓的女婿牛辅,妺喜并不认识,可是看到牛辅一脸的横肉,心里首先就是一噔,暗暗皱了皱眉头。

  牛辅只穿了一件短褂,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与他同行的是一个矮瘦的男子,一双小眼四处乱窜着,正是那会朝时站在大殿门口的李傕。

  “貂蝉姑娘,你认识那两个人吗?”妺喜转过身子,低声道。

  听到妺喜这一问,卫仲道先是脸色苍白的转过身看了一眼,接着小心的退了两步,笑道:“貂蝉姑娘,牛大人和李大人是来找你……!”

  话没说完,他才看清貂蝉此时的表情。貂蝉愣了一下,接着躬起身子朝妺喜身后躲去。

  貂蝉这一下举动让两个人都感到奇怪。董卓对貂蝉的心事恐怕是谁都知道的,就连妺喜只见过一次也明白得很。

  没等貂蝉躲个严实,牛辅身边的李傕却看到了,他对着这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笑,貂蝉也看到了,她立刻就象中了定身法一样,全身僵硬起来,就连站在一边的妺喜也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

  “难道他们是来抓貂蝉回去的?”妺喜心头一沉,再想到刚刚见到貂蝉的模样,分明是象从洛阳城逃出来的一般。

  牛辅仍然没有看到貂蝉,他一跨步就朝前走去,而李傕一侧身子,面对着貂蝉这边,拉住了牛辅的手,可这一来也将牛辅的眼神移了开。

  李傕似乎说了什么,牛辅点了点头,便一个人走了,而李傕面上一直带着笑,等了一会才缓缓朝这边走来。

  “貂蝉姑娘,此时洛阳城已经出动了几千人来找你,太师对你可是着紧得很啦!”李傕笑着,干瘦的脸上挤出了几道皱纹。

  貂蝉脸色一变,清哼一声道:“那又关你什么事?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叫他们砍了你的脑袋!”

  李傕一愣,接着又是一笑道:“貂蝉姑娘一句话,自然是不在话下,李傕又怎么有胆子干这种事?”

  说着,他的眼光在卫仲道和妺喜身上转了一转。当看到卫仲道时脸色一正,清咳道:“原来卫公子也在这,是你一路上陪着貂蝉姑娘吗?”

  卫仲道脸色一变,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李大人这话可让仲道吓得不轻,貂蝉姑娘是何等人物,我怎么有这种资荣?在下只是在洛阳城待得气闷了出来走走而已,恰巧我前脚见到貂蝉姑娘,李大人你就后脚来了。”

  “是吗?”李傕眯起了眼睛,眼光极其细微的在貂蝉和卫仲道身上扫了扫,“天色将晚,这几日路上都不太平得很,卫公子还是早点回到洛阳城好点!虽然路上有我们的重兵把守,但意外可是很难说的!”

  卫仲道心里暗骂,但神情还不得不装做谦卑,揖道:“李大人都如此提醒仲道了,那仲道可就先告辞了!”

  等李傕点了点头,他便朝外走去,可走到大门口时却听到貂蝉轻微的鄙夷声:“哼,真是没用,连他也怕!”

  这话说得卫仲道脸色铁青,几欲吐血,可偏偏不能回身去找貂蝉算帐。

  “貂蝉姑娘怎么一个人从洛阳城出来了?司徒大人可是急得不得了,太师知道了,也是一脸震惊,在下跟随太师这么久,纵使面对成万的敌军也没见到太师如此样子……”李傕一脸唏嘘,禁不住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

  “哼,你对我说这些话干什么?你以为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的?”一脸气愤的说着,貂蝉索性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李傕。

  李傕走前两步,还要细说,可这一近了,才看清楚貂蝉身边的女子居然就是会朝宴上那王寒生的侍妾之一,他一下呆住了,嘴中也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看到李傕的神情犹如见了鬼一般,妺喜大是觉得好笑。“是,是……是你!你是王寒生的侍妾?”李傕惊叫一声,指着妺喜的手也发起颤来,不等妺喜发话,他一转身就极快的跑了出去。

  貂蝉一愣,接着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喘着气,手指搭在妺喜手臂上道:“姐姐,你看到没有……他居然怕你,可真是笑死我了,李傕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怕上了一个女人!”

  妺喜微微一笑,淡淡道:“他不是怕我是个女人,是怕一个会杀人的女人!”

  貂蝉一怔,眨眨眼,不解的看着妺喜,可一下她就明白了,惊讶的道:“难道那天晚上,姐姐你……?”

  接着貂蝉脸色一喜道:“姐姐你能教我几下吗?”

  妺喜没有回答,仍是微微一笑,走了两步,让貂蝉的手离开了自己臂上:“饭应该好了,我们过去吧!”

  见妺喜没有答应自己,貂蝉的神情有些黯淡,摇了摇头道:“牛辅和李傕都找到这里来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若是走迟了,只怕他们就带大队人马过来了!”

  她这一说,妺喜也醒悟过来,暗骂自己愚蠢,若是真的等大队人马来了,只怕没有一万也有九千,凭现在自己和褒姒没有完全恢复的内力,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想不到自己的处世还比不上貂蝉这个小姑娘。

  “是啊,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了!”说着妺喜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她就愣住了,真的走了,若爷回来看不到自己几人会如何?还有若是项大哥找到了妲己和素素,来到这里看不到人又会如何?那就要褒姒她们带着五妹先离开这里,可五妹的病还要华佗来医治,华佗会跟着走吗?

  妺喜正愣着,褒姒从拐角处走了过来,见了奇怪的道:“大姐,你怎么了?”

  妺喜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褒姒立刻嘟起了嘴道:“那不行,大姐,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哎呀,不是留在这!”妺喜叹了口气,“若是大队人马来了,我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自然是待在附近看着点就是了!”

  褒姒摇着头道:“那还是不行,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内功都没有恢复好,我只恢复了三层,要是再来一次……”

  妺喜默然,良久才道:“若是我们都留在这里,那更不是办法,我们还真要商量到那些人来吗?”

  话音一落,妺喜和褒姒脸上都现出惊骇的神色,不约而同的拿眼朝外瞧去,远处浓尘卷起,虽然看不太清,但她们两个都直觉的感到来的就是来抓她们的人马。

  “啊!”貂蝉也惊叫了起来,浓尘席卷得很快,不片刻间就仿佛到了几人的面前。

  “大夫人,发生什么事了?”飞燕从屋内走了出来,此时她还双眼发肿,眼内还有着几缕红丝,话问完她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不由神情呆楞了起来。

  “我去把薇妹叫来,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一边。”褒姒极快的与妺喜对望一眼,“是不是把华神医也叫过来?”

  “嗯!”妺喜神色凝重的点头道,接着半转着身子对貂蝉道:“真是想不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貂蝉姑娘,你还是先从后面先走吧!”

  “哼!”貂蝉噘起嘴,重重一哼道:“我才不走,我倒要看谁敢动我!有我在,姐姐你们也不用怕,他们不敢伤害你们的!”

  真的不敢动吗?妺喜在心底苦笑着,连你也是那么狼狈的从洛阳城逃出来,他们会真的听你的话放过我们吗?

  一念及此,妺喜更是觉得想不通,爷带着自己和其他姐妹,其间并没有惹到这些人什么,象董卓、袁绍、孙坚、刘备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啊!”貂蝉又是一声惊呼,妺喜回过神来,放眼看去,当中的人居然是董卓,身边的人就是牛辅和李傕,而靠后一点,王允居然也在其中。

  “大姐……”

  虞薇身前还围着做菜的围兜,一脸肃容,眼睛直盯着门外不远处渐渐散开的士兵:“我们是冲出去吗?”

  妺喜摇了摇头:“不行,人太多了,我们一冲他们就会围上来,那时候谁也跑不掉了,何况还有五妹要照顾,再者我们的功力都没有恢复。”

  “我只恢复了七成,大姐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虞薇在褒姒的提醒下才解开身上的围兜。

  妺喜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虞薇,道:“你恢复了七成了?我都只恢复了两层,三妹也只恢复了三层……”她眉头一皱,想了想对飞燕道:“飞燕你了?”

  飞燕一直在人群中找着吕布的身影,闻言神色一怔道:“我只恢复了五层。”她一转脸看着貂蝉道:“貂蝉姑娘,吕布不是董卓的人吗?怎么没看到他?”

  貂蝉神色一冷,噘了噘嘴道:“他?我才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持貂蝉姑娘,还不把她放出来!”

  几个女人正议论着自己恢复了多少功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士兵的叫声,这一下不仅让妺喜褒姒她们一愣,就连貂蝉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个女人正面面相觑的时候,董卓的声音传了来:“你们都是王寒生的侍妾,王寒生冥顽不灵,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先将貂蝉送过来,再让王寒生出来说话!”

  这话让飞燕和虞薇的脸红了起来,而妺喜和褒姒却是一脸气愤。听这话意思,摆明是说自己的爷肯定是有罪,而且还劫持了貂蝉,现在不过是两罪一起算罢了。

  “说什么嘛!”貂蝉低声嘀咕了一句,接着放开嗓子道;“董太师,我好好的,没有被人劫持!是我一个人来到这里的。”

  董卓听了,脸上放柔,道:“貂蝉别怕,本太师来了,他们不敢为难你,有什么事仲颖都会替你担下来的!”

  听了这话,妺喜几女心里都骂了一句无耻,虞薇忍不住道:“貂蝉姑娘,你还是先过去吧,待在我们这里很危险的,看来董卓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又何必为此担惊受怕的?”

  貂蝉红了眼圈,扭了扭身子道:“我才不过去,我过去了一点都不开心,总是被人说要这样做,要那样做……”

  说着,她眼里泛起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妺喜道:“大姐,虽然我只在这待上了一时半会,可这轻松的感觉却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姐姐你真的希望我过去?”

  看着貂蝉的神色,妺喜心中叹了口气,不忍的踌躇起来,若是要表示自己爷并没有劫持貂蝉,自然是要她过去得好,可现在看她的样子自己真的能狠心拿刀逼着貂蝉过去吗?若是答应她留在这边,那不就坐实了劫持这个罪名,现在自己这边已经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围杀了,再加上这一条也不过是多上些人来围杀罢了,可偏偏的是自己和她们几个的功力根本就没有恢复,这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啊!

  想来想去,妺喜还是决定不了,索性回头问其他几人道:“你们认为怎么样?”

  “爷不在,一切都由大姐做主。”想了想,又看了看貂蝉,褒姒最先答道。

  “我也是。”低声的,飞燕偷偷瞟了貂蝉一眼。

  也许是同为女人,也许是貂蝉的神情也让虞薇狠不下心来,她无言的点了点头。

  见到都同意自己留在这边,貂蝉不禁喜极而泣,连声谢了后,抬着头,仰着脖子对外面喊道:“太师,我决定留下来跟她们一起,你就不要为难她们了。”她想了想,又接着道;“她们没有劫持我,都对我很好,太师你若是要杀她们,那就连我一块杀了吧!”

  董卓脸色大变,急道:“貂蝉,你……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她们逼你这样说的?”

  貂蝉摇了摇头,也不知董卓是否看得清:“太师,她们真的没有劫持我,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貂蝉反正现在是想跟她们在一起。”

  董卓一下沉默了,想不到貂蝉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董卓好象还挺吃这一套的,妺喜几女想不到留下貂蝉居然可以让董卓不敢动手,心里都切切然。

  隔了许久就听到一人喊道:“貂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若是你还叫我一声爹的话,你就跟我过来!”

  说话的是王允,此刻他已经从后面走到了前面,一脸怒色,鼓足了力气朝这边喊了起来。

  这一下又让妺喜她们担心起来,董卓是没劝动貂蝉过去,可她的父亲王允来说,貂蝉还能这么固执吗?

  貂蝉低着头沉默了起来,良久才满脸泪水的抬起头,道:“爹,你若真是要我叫你一声爹,你就不应该要我过去。”

  王允一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好一会他叹了口气道:“你就真的愿意丢下爹一个人?要知道我所做的都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任由泪水淌下,貂蝉喃喃的重复着,俄而她抬高了声音道:“爹,我现在连什么都不愿想,我就是过去了我也没心思做你要我做的,你就让女儿任性一次吧!”

  王允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了起来。董卓此刻又道:“貂蝉,你都忘记答应我要陪我看遍洛阳繁花的吗?”

  貂蝉苦笑着道:“太师,若是貂蝉真的亲口答应了你,貂蝉以后自然会回洛阳来陪太师看,可现在貂蝉真的不想回洛阳去。”

  听了貂蝉的回话,董卓一脸的失望,缓缓道:“如今天下大乱,貂蝉你又非那些动刀动枪的人,跟着王寒生他们也不是安全的……”说到这,董卓语气一顿,更是在说到王寒生三个字时咬牙切齿,“你就这样孤身跟着他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先回家拿好东西再来就是。你放心,你若要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爹司徒大人,我也让他不拦着你。”

  “太师真的愿意?”貂蝉脸上一喜,对着那笑容,董卓只觉得春回大地,忙肯定的点头不已。

  “姐姐,你们的功力恢复了吗?”半侧着脸,貂蝉细声问道。

  这一问让妺喜几人一愣,可看到貂蝉背对着董卓他们对自己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才醒悟过来,这貂蝉敢情是在拖时间让她们恢复功力啊!可感激之余她们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两声,若是有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她们岂止只恢复几层?

  在想着之余,她们也不得不佩服貂蝉,那神情,那语气连她们也骗了个彻底。对于妺喜她们只是笑着看着自己,貂蝉大是不解。

  见状妺喜只有简单的说道:“貂蝉姑娘,我们这功力不是说恢复就恢复的,这一时半会的工夫是 没多大用处的。”

  “是吗?”貂蝉脸上笑容一散。

  “貂蝉,既然这样那我就强行过来带你回去!”似乎再也忍耐不住,董卓不禁低吼了一声,随着他的手抬起,围在外面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做出了冲锋的架势。

  就在董卓手要放下的刹那,只听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我看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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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的身子颤了几颤,双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缓缓的,泪水就象一层雨雾蒙上了她的眼睛,她的嘴唇轻微的抖动,只有近在咫尺的妺喜才听到她呢喃的语调:“吕布,是你……真的是你……?”

  吕布仍然是一袭白衣,头上戴着一顶珍珠冠,方天画戟轻散的绑在背上。此时的他正从斜方冲了上来,人升腾在半空之中,因为背对着貂蝉,貂蝉并看不到吕布此时的神情,可面对他的董卓一干人等却是被吕布一脸煞气吓了一跳。

  “布儿!?”一惊之下,董卓立刻恢复了镇定,可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惊讶。

  “谁是你的布儿?”吕布冷冷一哼,怒目相向,反手握着画戟,用力一挣,便将绳索崩断了,“你们要来,便先过我这一关,哼哼,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厉害?”

  董卓紧盯着吕布,良久都没有出声,看吕布挡在前面,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他心中一惊,嘴上叹了口气道:“布儿,你真的要跟我这样?”

  “你要我怎样?”吕布仍然冷着脸,“想不到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派来监视我的探子,差点让我……哼!”说到这,吕布不禁回头看了看貂蝉。

  隔了这一会,貂蝉早没了先前的激动心情,一见吕布扭头,她就是冷着脸垂下眉,竟忍着看都不看一眼。

  “貂蝉……我,我……”对着貂蝉,吕布早已失去了那面对大军时的从容,心下一慌,就连话也说不全了。

  吕布着急的跺了跺脚,眼光扫处看到妺喜几人,脸上一怔道:“你们是……你们不是王寒生的女人吗?”

  他眉头一皱,接着恍然道:“原来我怎么觉着那女人好象在哪里见过,她跟你们也是一起的,她也是王寒生的女人!”话一落,他却又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不对啊!她应该不是王寒生的女人。”

  貂蝉听吕布口中念滋念滋的都是那个女人,原本见到吕布时的愉悦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至于吕布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却是一点也没听懂。下意识的,她重重的用鼻音冷哼了出来。

  “貂蝉,你快过来!”吕布也仿佛董卓一样焦急的喊了出来,“那女人是太师派来陷害我的,而且那女人也是跟她们,跟王寒生一起的!”

  貂蝉一愣,原本背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颦着眉道:“你胡说什么?那不要脸的女人怎么是姐姐她们这一起的?”

  她这“不要脸的女人”说了出口,妺喜几人脸色就是一变,有尴尬的,有愤怒的,更有不知所措的。

  “是啊,别看人家穿着简单,但细看也是个美人,一点也不比我差。”貂蝉撇着嘴,讥笑的神色浮在脸上,“是啊,我是没别人那么不要脸,一见到男人就投怀送抱,但某些人却偏偏喜欢得不得了。”

  吕布的脸一红,结巴道:“貂蝉……我,我……”

  “你怎么说话这么刻薄?”与此同时,素来脾气最好的褒姒张口指责起来。

  这一下让貂蝉愣住了,眨了眨眼道:“姐姐,怎么了,明明是那女人不对,我又没有说错?”她眼光扫来扫去,终于发现妺喜几女的神色都是不大对,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疑惑。

  “貂蝉,你是女孩家,有时候说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妺喜叹了口气,神色有点无奈。

  “哦!”貂蝉嘟起了嘴,“可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想到我就……”

  “而且吕布说得没错,那个跟他在一起的,你刚刚骂的那个女人是我们一起的,是我们爷的丫鬟。”说着,妺喜别过了头去。

  半天,妺喜都没听到貂蝉的声音,就仿佛她身边没有貂蝉这个人一样。当她回过头看的时候,貂蝉瞪大了双眼,只是静静的淌着泪,任由泪水滑过如丝般的面庞,任由泪水滴落在微露出裙脚的尖尖鞋面上。

  “貂蝉,你怎么了?”吕布大声询问着,俄而他怒视着妺喜几人,沉着声音道:“你们把貂蝉怎么了,别认为我吕布会怕了你们!”

  “我们又怎么会欺负一个女孩?”淡淡的,妺喜拿眼看着吕布,“只是你把那我们的女孩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吕布冷笑着。

  “噌!”的一声,飞燕手中的刀被褒姒夺了过去,她一脸煞气,肃然道:“想来你吃我大姐的亏还没吃够。”说着她手一抖,学着妲己的将刀震了个粉碎。

  这一手倒是让那些围着的士兵惊然不已。而对于吕布来说,他本身就会武技,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讶然王寒生身边的女人居然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抽泣着,貂蝉终于说了话来。

  这一下又把妺喜褒姒她们与吕布对峙的局面打了个粉碎,都愣然看着貂蝉的时候,只听貂蝉道:“一个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一个是我刚刚认下的姐姐,想不到都是骗着我的!”

  “你,你说什么?”吕布一惊,手上的画戟几乎掉了下去。

  貂蝉苦笑着,笑容里居然有着失落和怀念:“你不记得了?当然,你是肯定不记得了。”

  此时她的表情神色与先前完全不同,在她身上居然再看不到一点小女孩的任性和刁蛮,有的,居然是久历世事的回忆!

  “吕布,吕奉先,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淡淡的,貂蝉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貂蝉,你,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吕布满头大汗,状极无奈,“还是过来跟我一起走吧!”

  貂蝉面无表情的望着吕布,嘴角扯了扯,仿佛笑了:“跟你走?十五年前已经跟你走的人还能跟你走吗?”

  她缓缓低下头,叹了口气:“十五年前你还记得吗?”她苦笑着一哼:“十五年前,我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女孩,吕郎,你那时候也只有六岁还是五岁?”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吕布吓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道:“六岁,六岁!”

  貂蝉苦艾的一笑,眼神越过项羽的头顶,心神仿佛陷入了回忆,而从她嘴中便随着心神流出了一串串的呢喃。

  跟着貂蝉的话,所有人仿佛都看到十五年前的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男孩虽然只有六岁,但长得却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高大许多,因此那男孩的饭量也是比别人要大。为此,男孩没少跟别人打架,可每次当男孩打得鼻青脸肿而又没有抢到饭的时候,在他身边总是会毫无声息的走过来一个小巧的女孩,默默的帮他包着伤口,而当女孩离开时,男孩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个虽然很脏但散发着饭团香的小手包。

  就这样,男孩和女孩认识了。若是有人欺负女孩的话,那男孩肯定是会上去打架的,而之后,仍然是女孩默默的帮他包着伤口……这样的生活就过了一年,直到一个官人看上了女孩,要把她带回去做丫鬟。为此,男孩是拼了命的冲上去,可他一个幼童又怎么打得过大人?女孩没有劝阻,她静静的流着泪,默默的看着男孩眼中倔强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直到男孩再也爬不起来。

  当官人拽着女孩,带着得意的笑走过男孩身边的时候,那躺着的男孩不知何时半跪了起来,低垂着头,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倔强着……

  “我一定会练好身体把你救出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你等我三年,不,一年,到时候,我看谁——敢动你!”

  “我看谁——敢动你!”

  这样的话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个顽童的笑言,可那女孩却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记着,直到十五年后……

  “你,你就是那个……女孩?”根本不敢相信,项羽张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不,是那个女孩告诉我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笑容里仿佛盛着苦涩,貂蝉的眼睛飘向了董卓。

  “啊?”项羽一惊。可妺喜她们却知道貂蝉这样说的意思是以前的那个想着那句话的女孩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她也许在吕布带着合德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失去了希望,纵然在项羽来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仍让她情难自己,可后面一切的一切却让她彻底不存幻想了!

  “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你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男孩了。为什么这么久来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跟在我身边?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吗?”说着,貂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失神的望着貂蝉,吕布怎么也不能将以前那个小女孩同现在这个绝世美人联系到一起,现在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你可以为了别人而弃我而去,我就是不想,现在也没法子了。”苦笑着,貂蝉的目光牢牢的锁着董卓。

  “什么?”吕布猛然回过神来,“貂蝉,我以前是真的不知道啊,何况,那女人我早就将她丢在一旁了!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带你走的啊!”

  “什么?”这一下是四个女人惊呼,同样的,给吕布的是四张怒气冲冲的脸。“你把她杀了?”颤抖着声音,妺喜再也忍不住,强提内力运在掌心。

  “可现在我就要被太师夺去了,你想带我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淡淡的,貂蝉眼光一飘,逐一扫过了董卓,王允,牛辅等,最后落回到吕布身上。

  “哇啊啊!”吕布暴跳如雷,手上的画戟猛地一带,身子霍霍而转,一字一呔道:“董卓,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你就给我拿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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