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哈宁读书网

 

第二部 第九章 上任

 

  一场秋雨过后,天也凉了许多,已经开始闻到了冬天的气味。几天雨下来道路也变的泥泞起来,官道上也难得见到行人,只剩下官道两旁的树上,树叶在萧瑟的风中发抖。

  天色以近黄昏,看看天色,今夜又该有一场淫雨,苏州东门的城门口,无精打采的站着几个守门的兵丁。看来兵丁们的冬衣还没有着落,几个兵丁冻的直打哆嗦,嘴里在骂着这鬼天气。

  “他妈的,这鬼天气,下起来就没完,好不容易不下了,它又阴着个脸。”兵丁甲:

  兵丁乙:“我说兄弟们,再有不到半个时辰这城门也该关了,看这天,今天应该没人进城了,你去和王头说说,今天早点让兄弟们歇了吧。?”

  兵丁甲:“好吧,我去 说说看。”说完这兵就往城门里跑,来到城门边上的一个小酒馆里,一个兵头样子的家伙,正带着两个手下在喝着酒,面前摆了碟花生,蚕豆只类的下酒菜。

  这兵跑到兵头的面前,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眯了一口,那兵头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骂了一句:

  “你小子,又跑来偷懒,眼看就关门了,你小子就那么着急?”

  旁边的一个兵笑着说:“小子,昨天晚上钻了那马寡妇的裤裆,闻着腥了。怎么这时候还不到,就忍不住了?”

  “我呸。”那兵从碟子抓过几颗花生,捻去皮往嘴里扔,嚼了几下,这才回骂:

  “你小子别笑话我,我找寡妇,那女人大知道心疼人,再说了,还省钱不是。哪象你小子,每月几个骚钱,都送迎春楼那小桂香去了,昨天赵老三说了,他也把那小桂香给办了,还说那妞的屁股,大腿那叫一个白呦!!!。”

  被调侃的那官兵也不恼,还笑着说:“妈的,赵老三这个家伙,就知道皮白屁股大,那小桂香最厉害的是那床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快活哦!!。可就是她妈的太贵了,睡一夜得二两银子,老子一个月饷银还不够睡她两晚上的。”

  几个人正说的热闹,城门那传来吵闹声,突然又传来一阵鬼叫:“造反了,有人在杀官兵了。”

  那兵头听的一楞:“是赵老三?”其他几个 也都点点头。兵头赶紧喝上一口说:“看看去。”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

  到了门口,就看见十几个汉子端着短枪,把看门的几个兵给围上了,那个叫赵老三的也不喊造反了,趴在地上猛磕头,嘴里一直在求饶:“诸位大爷,小的也是混口饭吃的,饶命啊。”

  那兵头赶紧过去:“怎么回事,各位,看来都是当兵的,这天下当兵的都是一家,我们也是混口饭吃的,给兄弟一个面子,有话好说。”

  原来那个当兵的才去找这兵头,官道上就有一队人马护着两辆马车来到这城门口,说话就要进城,赵老三他们就上前拦着,要收进城费。这些人也好说话,为首的一个也没为难他们,顺手就扔了块十两的银子过来,坏就坏在这时候这车里有人说话:“柱子,到苏州了吗?”说话的是个女声,那声音在赵老三的耳朵里听的就象仙音一般,还透着股说不尽的媚劲,这几个把门的就动了坏心了,想看看这车上的说话的女子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再说了,这些个人看起来只是一般做生意的,也不象什么官宦人家出来的,交起这没来由的进城费也爽快,所以赵老三他们也就多了几分胆子,竟嚷着要上车检查,说什么严防发贼。

  这赵老三说着就要掀那车帘子,那些跟班的说话间就翻了脸,忽地就掏出一色的短枪,一下把几个兵给围了起来。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这赵老三还嘴硬,叫喊着“有人造反,有人要杀官兵啊。”。让一个带头的汉子一个嘴巴打过来,掉了几颗大牙,这才老实。

  那带头的汉子嘴上还骂着:“瞎了你的狗眼,想调戏咱们家夫人,信不信老子把你给毙了?”说着就把枪抵在赵老三的脑门上,吓的赵老三赶紧求饶。

  那兵头一见这架势,知道坏了,这赵老三他们看走了眼,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看这些拿枪汉子的样子,应该是哪个官的手下护着家属呢。那些个汉子见着这兵头,也不理睬,兀自端着枪瞪着几个看门的兵丁。

  这兵头正在帮着赵老三求饶,车里面又有人说话了:“外面吵什么?我几天没睡好觉了,你们不能安静点。”这回说话的是个男声

  那领头的汉子一见把这说话的人给惊动了,当时就急了,抬起脚就踹了赵老三几下,嘴里骂着:“都是你小子惹的祸,扰了我们将军休息。”

  “柱子,你干啥呢。?怎么又惹事?我看这苏州城你不进也罢。”车帘子被打开了,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孔。

  这叫柱子的一听就急了,狠狠的又又踹了几下,这才给那车上的人回话:“ 将军,几个看门的,收什么没来由的进城费,来的时候您说了,到了苏州要适应地方上的规矩,我就没和他计较,爽快的给了。谁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要检查夫人她们,所以我才....”

  “这进城费是什么东西?有这税吗?问你呢,看谁呢?”那车上的男人钻出车来,坐在车辕上,指着那兵头问:

  “回爷的话,这进城税是本城知府大人和游击将军府让收的。”兵头赶紧老实回答。

  “哦!!还有着事?”这俊俏的男人算听明白了。

  “小的不敢欺骗您老。”那兵头回答。

  “柱子,别打了。算了!!。”看见那个叫柱子的又踹那赵老三,车上又有个女的说了

  “算了。!!柱子,别打了,给他十两银子看大夫,我们先进城,这天不早了,赶紧让弟兄们找地方住下吧。”那车上的男子也发话了。这柱子才停了脚,扔了块银子在赵老三的身上,丢下句话:“妈的,将军和夫人心眼好,算你小子走运。”

  “这位,别怕,我们不是发贼,我们能进城吗?”车上的男子问那兵头。

  那兵头哪敢说半个“不”字啊,赶紧回道:“大爷!!你们请进。”其他几个兵也跟着在一边点头哈腰的说“请进!!请近!!!。”

  这队人马就这样进了苏州城。

  几个当兵的赶紧把赵老三扶了起来。这时那兵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 甩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的妈啊,我说怎么眼熟呢,原来的他啊!!。”

  兵头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杨一。上海战事结束后,周立春和徐耀被押回上海,判了个斩立决,头颅悬挂在城门上示众,除此之外,杨一一概不予追究民主也是杨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至于刘丽川和他的兄弟,杨一挑选了一些,补充到部队中,刘丽川杨一也安排到军中,做了个连长。

  沈家原打算八月十五办喜事,这上海一闹起来,事情就拖了下来。眼下在上海事情了啦。沈家又把这事提了出来,还说如今世道乱,这婚事不能拖的太久,就近选了个吉日要把这婚事办了。既然和沈家姐妹的事情已经既成事实,杨一也就没再推脱。只是在沈家提出要大办一场的时候,杨一主张眼下乃多事之秋,结婚这种事情别闹太大,沈家姐妹也同意杨一的意思,所以婚事办的很“简单”,不过就是在上海摆了九天的流水筵席,按照沈家夫人的意思,这酒席是要摆它一个月的,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办的很“简单”,实在与沈家的身份地位不相符合。

  一次把五个女人娶进门,这是杨一在过去不敢想象的,所以杨一在事后先是感谢那场沙暴,然后是感谢这万恶的就社会,让自己能多娶老婆而不犯法。

  虽然圣旨早就到了,让杨一去苏州上任,但杨一因为结婚还是在上海多呆了一个月。直到现在才带着警卫连十几个弟兄来苏州上任。这次来上海,本来几个老婆都要来,可公司生意不能没有人打理,所以派了沈蝶衣和霍小玉为代表陪杨一来。

  那赵老三听到的是霍小玉,让柱子别计较的是沈蝶衣啦。

  杨一自己从没有来过苏州,想先不去上任,好好玩几天先再说,两位夫人也好久没出来玩过,也都同意杨一的想法,所以杨一让大家穿便装出来,哪知道在城门口就弄出事情来。

  既然要玩,当然得找间客栈住下啦,杨一好了间叫鸿运的客栈做落脚的地方。

  苏州是座典型的水乡城市,早晨的天还蒙蒙亮,杨一就被客栈后的河道上船家摇撸的声音叫醒,从窗子往外看,窗外弥漫着大雾,迷雾中隐约可见有许多女子在河边洗东西,女人们用柔软的吴语互相交谈,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河道两边是密集的人家,河道上不时有小船轻快的摇过。

  两位杨夫人看起来游兴很高,早早的就拖着杨一起来,吃早点,打扮好便拉这杨一上街要好好的游一游这苏州城。两个女的拉着杨一在前面走,那李柱子带着警卫连的十几个弟兄远远的跟在后面。

  小桥,流水,人家,这苏州城还真的是和诗词中所描叙的一般,沿着河道边漫步,感受这清晨新鲜的空气,杨一觉得正个人都很舒畅。

  “前面有桥啊。这雾里看桥好美啊!”霍小玉指着前边叫了起来

  “是啊,这苏州的小桥流水,园林都是很出名的。”沈蝶衣接过话

  “哦?这苏州有什么有名的?我只知道苏州有个唐伯虎啊。” 杨一问

  “苏州好玩的就多了,有拙政园啊,沧浪亭啊,留园,耦园,狮子林,哎呀,我一张嘴都说不过来啦,我们慢慢玩他几天,不就都知道了?”沈蝶衣兴奋的介绍。

  “这些地方你都去过?”杨一问

  “哪呀,这些地方都是人家的私产,哪能说去就去啊,我也只去过留园,那还是小时候陪父亲带我去的,别的地方也都只是听说过。”沈蝶衣遗憾的说。

  “没事,我们的杨大人上任后,我们可以狐假虎威,好好的玩个痛快。”霍小玉赶紧出主意。

  “我看啊,我们先在这苏州城里逛逛,先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吃个痛快。”杨一发表自己的意见。

  “好啊,我知道,我知道,这苏州好吃的有糯米藕,酱汁肉,还有..松鼠鳜鱼,上海就有买这些的,真好吃,我倒要看看和苏州的原汁原味比比如何?”霍小玉想起这些好吃的也兴奋起来。

  “你说的不全面哦,这苏州好吃的还有黄天源糕点 ,莼菜氽塘片 ,栗子黄焖鸡 ,松子枣泥麻饼 ,虾籽鲞鱼 等等。”杨一说的两个女的都盯着他看,一起说

  “不是吧?,你不是没来过苏州吗?怎么说起好吃的你一样也不拉下啊?”

  “呵呵,我来之前早打听清楚啦。”杨一笑咪咪的说:

  “那还等什么?快点找地方开吃吧。”两个女的一人拉着杨一的一支手,这就要过桥去找好吃的。

  “快啦,快啦,过了前面的桥就是留园啊,我小时候来过哦。”

  “几位慢着,这过桥可不是说过就过的,要交过桥费哦。”桥头上居然有几个大汉设了个收费的卡。

  “这是什么规矩?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沈蝶衣不干了,要找这些人理论。

  “自己是我们知府钱大人定的规矩,眼下朝廷要围剿发贼,这军队要发饷银吧,这当兵的要吃饭吧,所以我们大人为了替皇上分忧,这江南大营的军饷可都是咱们苏州出的,我们大人说了,朝廷现在也缺银子,所以请大家多多包涵,过桥每位十文。”桥上一个为首的家伙说:

  “是不是只要是过桥都要收费?”杨一冷冷的问

  “那是当然。”

  “苏州有多少桥你知道吗?”杨一的话语也变的严厉了。

  “哈哈哈。”几个大汉得意的笑到“想知道啊?那好办啊,你一座一座的慢满过啊。”说着一个还轻佻的指了指霍小玉说:“如果小娘子能陪兄弟们玩一玩,这过桥费咱们兄弟们就可以免了。”

  “我看你们是私设路卡,乱收规费,你们不怕王法吗?”杨一又问

  “王法?这桥上咱们兄弟就是王法,就是天皇老子来啦也得交钱。怎么样啊,小娘子,陪陪兄弟们吧。”说这其中一个还伸手要去托霍小玉的下巴。

  “好胆,都给我拿下,送知府衙门去严办。”杨一厉声道:

  “是!!将军。”一阵整齐的回答后,李柱子带这人从上桥来,三两下的工夫就把这些人扭了起来。

  “哼!!!我到要看看这苏州城还有没有王法了。走,去知府衙门。”

  苏州知府钱本重最近这日子过的很不塌实,原因无他,只为了那苏州游击将军乌孙就要力任。钱本重出身不高,老家在皖南山区的一个小镇。钱家在当地还算一般,有那么二十亩水田,一年下来父母辛苦劳作也能收个万把斤谷子,但就是这样的人家,在这年头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在钱本重儿时的记忆里,家里除了过年过节有顿纯白米饭吃饱外,平时吃的都是用晒干的山芋丝加点糙米做的饭,遇上春节请祖宗的时候,家里会买鱼和肉,这就是钱本重每年能吃上荤腥的时候。

  从小母亲就教育他,只要好好读书,就能出人头地做官发财,所以钱本重一直很努力的读书。小时候镇上的财主家办喜事的时候,会在路边摆酒席,钱本重每每经过,目光都被那酒席上的鱼肉吸引。他的同学财主胡汉三的儿子胡彪,曾得意的拿着个鸡腿在他面前炫耀,引的他流了好多口水,从那以后钱本重就发誓不再让自己承受这样的诱惑。

  钱本重是幸运的,十七岁中了秀才,二十岁中举,二十六岁那年,中了个进士,被分派到浙江做了六年知县,后又做了苏州知府这个肥缺。

  也许是小时候穷日子过怕了,钱本重做官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捞钱,有了钱就拼命的贿赂巴结上司,所以在官场上倒也算春风得意。

  到了这苏州后,钱本重很快就和游击将军乌孙串通起来,乌孙仗着是琪善的侄子,在这苏州城里横行无忌,两人弄钱的手段是五花八门,这进城要收进城费,过桥也要收,人家家里办红白喜事也要收,那家添了口人还要收人头税,这乌孙和钱本重到这苏州还不到两年就刮了数百万两银子,眼下这皇上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要派个新的游击将军过来,把这乌孙调走。钱本重虽然觉得多花点前也应该能把这新将军收买过来,但总是不如自己和乌孙联手那么合拍。万一来了个和自己不对付的,这许多白花花的银两自己一个人就不好下手收了,虽说这邮寄将军管不了自己,毕竟自己书的这些个钱都是拿不上 台面的,

  想到自己每年可能要少收的银两,钱本重不由觉得有一股邪火往外冒。

  虽然已经时候不早,按道理钱本重应该起来准备升堂办公了,可钱本重自从到这苏州,就没好好办过几回公,生过几回堂,眼下正和八姨太躺在被窝里呢。

  这八姨太本是醉红楼的一个红牌,被钱本重看上后收了过来,这娘们有股说不出来的骚劲,这不刚睁开眼睛就用手在挑逗钱本重,钱本重心里本就有一股邪火,让这娘们一挑逗,顿时就翻身押了上去,嘴在这娘们的身上脸上乱啃一气,手也尽找这娘们敏感的地方摸,等这娘们脸也红了,呼吸也局促了,这才狠狠的进入,这娘们也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两人正做的入港,房门外突然串来管家的声音:“大人,不好了,出事情了。”管家叫的很急,看起来应该不是小事,难道是发贼打过来啦?钱本重这边一分心,身下面的八姨太正出力,顿时这场晨练就结束了。“哎呦!!!”钱本重一声惨叫,原来是没有满足的娘们狠狠的在钱本重臀部上拧了一把。

  ==============================

  管家说的急事和杨一有关,原本想好好玩两天的杨一让那些收过桥费的家伙弄的火大,让警卫连的弟兄们一股脑的 把人都拿下,正准备带这他们到知府衙门那去问个明白,这被语言调戏的霍小玉不干了,她说:

  “送去衙门我看太便宜他们了。这些人敢在这收钱,那还不是和知府有一腿的。”

  杨一也觉得有道理,便问她:“那你想怎么办?”旁边的沈蝶衣眼珠一转说:“我看这样吧。”说着招手示意杨一和霍小玉伏耳过来,三人一阵嘀咕,最后杨一发把警卫连连长李柱子叫了过来:

  “请这些混蛋们吃馄饨面吧。”

  李柱子听的糊涂;“将军,有必要对他们这么客气吗?”

  杨一笑着骂到:“让你小子读书你不好好读,(水浒)看过吗?”

  李柱子道:“看到没看过,不过有听过说书的讲过。”说着李柱子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说:“我明白了。”顿时就冲那几个收费的家伙扑过去。

  扑通,扑通,几下,那几个家伙就让警卫连的兄弟们扔水里了,一边的霍小玉和沈蝶衣看的直拍手叫好,警卫连的兄弟们也直说过瘾。

  “今天咱们也不游玩了,我看啊这苏州到处是桥,这收钱的肯定不止这一家,咱们今天就玩下馄饨面得啦。”说着杨一带这这票兄弟开路。

  这一路走来,杨一是越走越心惊,这一路上,但凡是有桥的地方,肯定有那么几个人等在要收钱的,杨一也不多说话,带着兄弟们就硬闯,只要有敢阻拦的一律请他们吃馄饨面。

  开始还没什么人注意到杨一他们,后来终于被人注意到了,见他们一路就这么硬来,喜欢看热闹的市民们也开始跟在后面看热闹,看到后来人越来越多,每每那些收钱的主被丢到水里,一边的百姓都会哄然叫好。一时间欢呼声四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座桥了,突然前面一阵喧闹,围观的百姓也鸡飞狗跳的乱跑,原来有一队官兵杀气腾腾的向杨一他们扑了过来。

  “都他妈的给我滚蛋,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些官兵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用手里的鞭子驱散围观的人群。

  一个看起来的这队士兵头头的家伙,踹倒一个老头,用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打。

  “打死你们这些刁民。”头头还骂个不停。

  “别打我爷爷。”一个小孩喊叫着扑到那老头身上。瞬间鞭子无情的落在那孩子的身上。看的沈蝶衣和霍小玉“啊!!”的惊叫起来。

  “放下你的鞭子!!!。”一个铿锵而有力的声音叫到,一道人影出现在那头头的面前,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鞭子落在地上,那头头的拿鞭子的肩膀也脱臼了,疼的在一边叫唤。

  “竟敢殴打官差,全都是叛贼,都给我拿下。”头头喊叫招呼手下向杨一他们扑过来。

  “啪、啪啪.....!!!”七八个官兵把杨一围起来,七八条鞭子也朝杨一身上打来,奇怪杨一竟然没有躲闪,任由这些鞭子打在身上,身上穿的青色长衫顿时被鞭子抽出十几道破口。

  见到杨一被打,警卫连的的兄弟们急了,顿时都把左轮短枪掏了出来,十几支枪口也瞄准这些官兵。面队黑洞洞的枪口,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官兵们都停下手来。

  “都别开枪。”杨一赶紧制止警卫连。

  杨一笑咪咪的对着那头头说:“打的好,打的精彩,可惜我才做的新衣服。哎!!好不容易来苏州这样的大城市我才舍得穿的,都叫你们打烂了。”说着慢慢的把长衫脱下,露出里面的黄马褂。

  “妈呀!!!”那头头见了这黄马褂,先是愣了一会,两腿顿时就软了。在清朝,这穿黄马褂的的人是不能随便打的,打了就是欺君的罪名。在说了,不是谁都能穿黄马褂的,这玩意相当于现在的勋章,代表的是皇家的给予的荣誉和信任。

  在清朝能穿上黄马褂就意味着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说这小小的兵头,充其量是个把总的人物把穿黄马褂的主给打了,他能不害怕吗?

  “还打吗?”杨一凑到那头头跟前笑着问道:

  那头头当场就给杨一跪下了:“这位爷,不敢了,你饶了小的们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其他官兵见长官带头下跪,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说,谁派你们来的?说清楚了饶你们不死。”杨一的笑脸消失,换上了一张阴冷的面孔。

  “爷,是知府大人的管家说街上有叛贼闹事,乌孙将军才让我们出来的。”看不出来这头头还挺护主的,这话说出来就先把乌孙的关系撇清了。

  来苏州前杨一对这苏州的官场是做了一番了解的,知道乌孙是琪善的人。听这头头这么说,心也放了不少,这乌孙毕竟是满人,还是琪善的亲戚,这事虽然和他脱不开关系,但不撤上他最好。

  “好,我就信你的,你叫什么?什么职务?”杨一这会脸色好看多了。

  “卑职游击将军麾下绿营把总周仑。老爷您是?”

  “小子,怎么不服气?爷我是新任苏州游击将军兼上海将军杨一。认识了吧?”

  “哎呀妈呀。”地上跪的这些官兵顿时把个头低到裤裆里了。想着自己 居然把顶头上司给打了,这还有好果子吃,个个心里在咒骂那知府,这派的什么差事啊,不行这头还得在低一点,免得让将军看明白了好记住自己。

  “都起来吧?”杨一脸上有点笑容了,毕竟这些家伙今后都是自己的手下,不好让他们太难看。

  “标下有罪,标下不敢。”回答的还挺整齐,看来练过。

  “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见你们无故殴打百姓,军法伺候。”

  杨一虽然让他们起来,但这些官兵还都一个个跪在地上。

  “怎么?还要我来扶你们起来?都他妈的给我起来滚蛋。”杨一一声大吼,这下这些官兵才敢起来。

  “你,过来。就是你周仑。”杨一指了指还在张望的周仑。

  这周仑见杨一点自己的名,以为有什么处罚要来了,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到杨一跟前。

  啪、哒。“哎呦”在周仑的叫疼声中,杨一熟练把他脱臼的肩膀接上。

  “把老人送去看大夫,记住了,别给我耍花样,让我知道你小子做鬼,我要你的命。”杨一对周仑说道:“还有,这看大夫的钱由你出。”

  “是,是。标下一定照办。”周仑赶紧答应。

  杨一回头把对沈蝶衣嘀咕几句。沈蝶衣笑这点了点头,走到老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老人家,拿去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老人接过银子,刚想说点什么,沈蝶衣已经回到杨一身边,这老人的话也缩了回去。

  “走吧,好好的游兴,都让这些狗才给搅和了,走了这么读路,也有点累了,回客栈吧。”沈蝶衣轻轻依偎到杨一身边说:

  看着娇妻,笑的很温柔,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大伙离开。

  随着杨一他们的离开,刚才还安静的场面爆发出一阵欢呼。“好官啊,青天老爷啊。”老人感激是声音被淹没在欢呼声中。

  回到客栈,沈蝶衣把杨一拉进房间道:“老爷,这苏州知府可不能饶了他。现在不收拾他以后那就是个祸害。”

  “可他是文官,级别也不比我低。”杨一道

  “参他。不过要先过了琪善这一关。”沈蝶衣想了想说:

  “这琪善凭什么帮我们?”杨一问?

  “我有办法,过几天就是琪善的生日,在这上面做文章,只要把乌孙撇清了,再拉上向荣,事情应该能办的下来。”

  当晚杨一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向荣,一封给琪善,在给两人的信中,杨一说到,当前江南的军情紧急,最忌讳的就是地方上再出什么乱子。上海的事情就是敲了一个警钟,苏州不能再乱。

  苏州知府目无王法,巧立名目收剐民脂民膏这就是祸乱的根源,在当前紧急的形势下,留他不得。并表示自己决定参钱本重一本,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第二天一大早,杨一就派人给向荣把信捎去,自己带着另一封信和两份连夜准备的礼物,奔苏州将军府而来。

  杨一这里才出门,乌孙那就得到消息。原来这乌孙虽是粗人,但也有心细的地方,这杨一眼下的咸丰眼中的红人,是万万不敢怠慢的,再说了,听说杨一手眼通天,和洋人的关系也好,所以早就派人连夜守在客栈,一有杨一的消息马上报告。再加上昨天的事情,杨一最后没有闹大,也算给了自己的面子。

  杨一才到门口,这乌孙已经站在门口迎接。

  “杨大人,早就等着你来接任,怎么现在才到,让兄弟等的好苦啊。”说着乌孙上前施礼。

  杨一也赶紧上前几步还礼:“大人客气了,在下对大人是久仰多时啊,令叔对在下也多有关照,兄弟拜访来迟,得罪得罪啦。”说着两人居然还拉上了手,好象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请” “请”两人谦让一番,最后还是乌孙带头进去。

  主客落座后,杨一喊一声:“来啊,把东西抬上来。”

  说着李柱子带几个弟兄抬了几只箱子上来。

  “这是?”乌孙 问到:

  “令叔琪善大人寿辰将至,兄弟准备了点小礼物,烦劳大人转交一下,另外还有一点兄弟的小小意思是孝敬老夫人的,也请大人笑纳。”说着杨一招了招手,李柱子捧着个精致的盒子过来防止 茶几上。乌孙看看杨一道:“杨兄弟,你这实在太客气了。这、这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啊。”

  “听说老夫人潜心向佛,兄弟这才弄几个小玩意讨老夫人的欢心,不值钱的东西,就怕大人看不上啊。”杨一笑着说:

  “那我打开看看?”乌孙道:杨一点头示意。

  乌孙打开盒子,顿时就呆住了,这还真是小小意思啊。一串看起来不起眼的佛珠,一尊普通的玉佛。看的乌孙心里暗骂,小气的家伙。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让人把东西给后院的老夫人送去后,双方又客气了几句,杨一再三拜托乌孙把给琪善的礼物送到,并说好明日正式交接。杨一这就要起身告辞。乌孙对杨一的小气也多有不满。也没有留的意思,这就要送客。

  正在这时候,后院跑来一个丫鬟,看来跑的很急,一付气喘吁吁的样子,进来后对着两人道乐观万福说:“刚才的礼物是谁送的?请多等会,老夫人这就出来,说是要亲自道谢。”

  你还别说,这乌孙自己虽然是个混蛋,但有一点好,就是对这寡母极为孝顺。说起来这老夫人多年吃斋拜佛,也难得见人,今天居然被杨一送的那点不起眼的东西给惊动了,这让乌孙很惊讶。

  说杨一小气,其实是乌孙自己不识货,这佛珠是用千年沉香木请最好的工匠打磨而成,拿在手里温如软玉,且隐隐透出一股暗香,这是信佛的人有钱难求的宝贝。至于玉佛,那是用上等的蓝田玉雕制成的,除了做工惊喜外,还日暖生烟,长期面对据说可以消灾辟邪的。姑且不论价值多少,单两件礼物的对于虔诚的佛教徒来说,这就是无价的宝贝。

  一会的工夫,这老夫人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了,杨一赶紧上前施礼道:“晚辈杨一,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居然惊动了老夫人大驾,令晚辈实在惶恐不安。”

  这老夫人看起来面慈,今天得了喜欢的东西,笑的也格外开心。指了指乌孙,对着杨一笑道:

  “我这不成器的孩儿啊,他是个俗人,他不识货啊,一定怠慢客人了吧?”说着指着乌孙笑骂:

  “你呀!!平日里让金银珠宝这些俗物迷了眼啦,什么时候才能长进哦?”

  杨一赶紧地接过话茬:“老夫人您这说哪去啦?没有的事。”

  “你别替他圆话,这小子我生的,他什么东西我最清楚。”老夫人也不管一边的乌孙尴尬,继续和杨一说话。

  “东西太贵重了,老妇怕受不起啊,不亲自出来道谢,我不安啊。”

  “看您老说的,您这不是羞煞晚辈了吗?能孝敬您是晚辈的福气啊。”杨一说道:

  “这孩子,我喜欢。”说着老夫人转身对乌孙说:“你还楞在那做什么?赶紧地,让人准备准备,留客人吃顿饭。”

  这乌孙尽管不知道杨一送的东西价值几何?但从老娘的态度也看出来东西不简单,当时对杨一的态度就热络许多。

  一场酒宴下来,是宾主皆欢,杨一这才告辞回来。

  第二天,杨一和乌孙正式移交了职务,三天后乌孙也带着杨一的礼物去江北大营上任。这段时间内,杨一没有去招惹钱本重,对钱本重的多次拜访也以军务繁忙为理由推脱掉了。钱本重得知杨一和乌孙走的很近,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冷淡,不由的陷入一种恐慌中。

  几天后,杨一收到向荣和琪善的回信,向荣的回信字不多“先生看着办就是。”寥寥几个字。琪善的回信先是客气的表达了对杨一送来礼物的感谢,并委婉的表示,钱本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杨一想怎么办都可以,不过琪善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说钱本重在朝廷里也有不少后台,望杨一谨慎行事,当然了一旦皇上下旨查办,他决不阻拦。

  两封回信的意思很明白,向荣对杨一一向很有信心,所以废话不多,表示了坚决的支持,琪善老奸巨滑,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铉,没有皇上点头,他那就当哑巴。一切就看皇帝对杨一奏折的态度了。

  杨一其实没指望琪善会帮自己,单凭乌孙和钱本重狼狈为奸合伙捞钱就应该想到他们是一伙的,杨一给琪善送礼无非是想麻痹琪善,让他认为杨一把他和钱本重联想到一起。实际上杨一冤枉琪善了,事实上琪善这次还真的打算保持中立的态度,在一定的情况下还会帮杨一一把。钱本重的确是琪善的人,但这小子背着琪善黑了不少的钱,杨一如今是咸丰眼里的红人,杨一送来的礼物也够重的,三十支后装步枪,三十支左轮短枪,这都是琪善当前最需要的。再说琪善苏州是钱琪善也捞的不少了,只要杨一在这件事情上把乌孙和琪善撇清,琪善还真的不会为难杨一。尤其是在琪善寿辰的时候,向荣也派人送来礼物和信件,表达了自己在钱本重事情上的立场,这更坚定了琪善收拾钱本重的态度。可怜的钱本重,琪善表面上派人来安慰他,表示一切都有他顶着,暗地里却被老奸巨滑的琪善悄悄的卖了。

  杨一参钱本重的奏折是在收到向荣和琪善的回信后送出的,这奏折中杨一把钱本重干的事情都 说了个明白,还对咸丰皇帝说,江南的形势危机,如今琪善大人和发贼在扬州一线对峙,这苏州就是大后方,是乱不得的。这钱本重巧立名目私收税款本就触犯了朝廷的律法,万一官逼民反,这江南就全完了。这件事情太大了,杨一必须上奏天听,请皇上决断。

  杨一想扳倒钱本重主要是想把这苏州变成自己的地盘,变成第二个上海,上海小刀会起义后,杨一开始不动,等县衙,道台衙门都被占领了才行动,借着平叛的机会把一些要害部门都控制了,眼下这上海都是杨一说了算的。

  为了躲避钱本重的拜访,杨一干脆以上海有事跑了回去,利用等咸丰圣旨的时间做点事情。

  这发电机有了,电动机也弄出来了,所有的设备都要改进,还有两样东西是杨一最最挂念的,一是机枪,二是大炮。原来的军火生产的钢材主要靠从普鲁士进口,现在马鞍山那边在霍夫曼的主持下,基础设施的建设搞的很快,估计年底就可以生产出自己的产品,杨一还结合现代炼刚技术,编写了一些提高钢材质量的材料。

  大炮弄起来比较麻烦,杨一决定先把机枪弄出来,造什么机枪好呢?马克沁重机枪?这种英籍美国人H·S·Maxim(马克沁)于1883年发明的笨重家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索姆河战役中创造了一天伤敌五万人的辉煌战果,杀伤力是巨大的,射速达到600发/分,缺点就是这玩意一百多斤的重量搬运起来太麻烦。但是拿这玩意对付当前或今后相当一段时间内的对手是绰绰有余的,就是它了。

  说干就干,还得偷偷的干,这东西的生产工艺可现在还不能让普鲁士兄弟们知道。杨一有他的办法,今天画一张枪管的图纸让普鲁士技工们弄,明天弄个零件让他们做,总之是把机枪零件零敲碎打的让他们做出来,自己组装。还好子弹这东西生产工艺比较简单,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有相当一些中国工人掌握了子弹生产的技术,杨一又偷偷的找了块地方,调了些工人专门秘密生产马克沁机枪所用的子弹。

  由于怕普鲁士人发觉,杨一也没敢多弄,只让普鲁士技工们做了六挺机枪的零件,就没继续弄了,在零件的生产过程中,杨一交代那些中国学徒,一定要好好掌握这些零件的制造工艺。

  零件到手,杨一找了几辆马车弄到苏州,带了十几个可靠的士兵,躲起来偷偷的组装这些机枪。机枪组装起来很快,杨一主要是要教会这些士兵摆弄这些机枪。

  时间过的很快,杨一的机枪弄好后,这皇帝的圣旨也就下来了。咸丰在看了杨一的奏章后,果然生气,随后又有向荣和琪善的密折,也是参钱本重的,这杨一说的他怀疑,琪善和向荣这两个钦差的奏折他还是相信的,而且三个人说的也都差不多,咸丰更没有怀疑的理由了。所以很快就下达了圣旨。圣旨是下到琪善那的,咸丰命琪善全权处理钱本重的事情。

  琪善接到圣旨后来到苏州,第一件事情几是把钱本重拿进大牢。得知琪善来到苏州,杨一赶紧的就上门拜访,双方客气一番后,琪善道

  “前次先生送的礼物太重了。老夫多谢了。”杨一听后心中念道:是啊,是够重的,全是铁家伙,能不重吗?其实送这些礼物杨一也心疼啊,但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还好那些步枪不是最新式的,还没有亏完。

  “先生,你看这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

  杨一也不明白琪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狠不得马上做掉钱本重,也不好明说,只好含糊的表示一下:“这个嘛,大人您是钦差啊,你看着办。属下没意见。”

  这琪善也暗骂杨一滑头,这事情是杨一挑起来的,现在倒好,不表态了,只好阴森森的说了句:

  “在老夫看来,这小子留下来是个祸害。”

  既然琪善表态了,杨一也不好太做作,也拿出自己的解决办法,双方一通讨价还价后,达成协议。钱本重立刻弄死,免得夜长梦多。新的苏州知府人选由杨一介绍,琪善向咸丰推荐。弄死钱本重后杨一出面组织一些钱本重的罪名,前提是要和琪善不沾边。

  就这样,钱本重在得到琪善许诺包他没事的情况下,吃下了乌孙送来的酒菜,连夜就死在牢里。最后落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至于苏州知府的空缺,杨一早想好了,那就是现任庐州知府韦晓声。从钱本重家里抄出来的银子还真不少,一百三十多万两啊,杨一当然不能让琪善和向荣白忙活,所以这前面的一百就没上报,落到了琪善和向荣的腰包里。只报了三十多万两。

  巧的是韦晓声在庐州干的也不开心,和李家冲突后,这在朝廷里的安徽籍官员先后都参了韦晓声,告他在庐州刁难当地士绅,也闯官宦之家,有失朝廷官员的礼仪,一致要求把韦晓声严办。

  如果只是个别官员参韦晓声,这咸丰或许会相信,但安徽籍京官的都参了,这咸丰就联想到朋党一说了,有了想法,就有点半信半疑的。不处置韦晓声吧这些安徽官员不答应,肯定要继续闹,处置吧又怕弄错了寒了这些基层官员的心。而且这韦晓声的官声还是不错的,这里咸丰正在犹豫呢。琪善把钱本重的事情处理完了,这奏报也上来了,向咸丰保举了韦晓声做苏州知府。咸丰正为韦晓声和安徽官员闹矛盾的事情头疼呢,正好送琪善个顺水人情,反正韦晓声离开庐州,和那些士绅不沾边了。弄走韦晓声也算给了安徽官员的面子,安徽官员们再闹那就是不识趣了。这苏州知府以前是肥差,现在苏州基本上就是前线了,随时要打仗的地方。把韦晓声放到苏州就等于往战场上送啊,所以安徽官员们也就不闹腾了。这样韦晓声来苏州的事情没多少阻碍就定下来了。

  1853年的冬天,韦晓声和杨一在苏州重逢成为了同城共事的伙伴。同样是这个冬天,杨一在苏州秘密又弄了个工厂,专门生产马克沁机枪的零件和子弹,所有工人都是杨一培养的中国技工,不久杨一手里的第一个机枪连成立。1853年腊月,扬州失陷,临近是苏州也陷入一片恐慌当中,各种谣传不断。咸丰得知扬州陷落后,下圣旨怒责琪善无能,并命令琪善限期克复扬州。期限为十天。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书由“免费在线看书网”免费制作

~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The CHM file was converted to HTM by Trial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
Download ChmDecompiler at: http://www.876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