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鸣朝去开了门,外面赫然站着他母亲郝兰菊!一个矮小瘦弱的女人。
“哟!儿子,今天家里挺热闹啊!来这么多人!”郝兰菊见到儿子回来,心情十分高兴,却发现里屋站满了人。
张鸣朝对母亲不敢隐瞒,简明扼要地将来龙去脉解说给他妈听。
孔龙本以为女人更难缠,尤其是张鸣朝母亲这样外表精明干练的女人,多年的经商磨练的她能说会道,外加胡搅蛮缠。
一个张得子就已经够他烦的,现在又多了个更加厉害的帮手,孔龙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将那副画像和玉佩索要回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郝兰菊并没有如泼妇一般蹦到孔龙等人面前,跳起脚来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她的接下来的行为简直让孔龙等人欣喜若狂。
张鸣朝母亲将大概情况了解后,突然,一声不吭地走到床头柜旁边,掏出一把钥匙“喀嚓”将保险锁打开,伸手从里面拽出一只精美的小箱子,只是拐角包的铁皮上已然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老锁,也是长满了锈斑。
蓉儿突然发现,这个老式古朴典雅的旧箱子很眼熟,不由得多看几眼。
张得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妻子要做什么,立刻冲过去,欲将小箱子夺过来,口中叫喊道:“鸣朝他妈,你疯啦?这可是咱家的祖传宝贝。”
但是,郝兰香伸手就将张得子推了一个趔趄,实在很难想象她那瘦弱的身体里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竟将下盘很稳的张得子都推得险些摔倒在地。
“祖传宝贝,祖传宝贝,你当初怎么不跟祖传宝贝结婚?自从我嫁到你张家后,你就知道天天背着这个破烂箱子到外地风流快活,一个月几个月地不回家,你还当有没有我这个妻子?”郝兰香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越说火越大,声调也越高。“难道你娶妻子就是给你们张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吗?你从来就没有像心疼你们祖传宝贝那样心疼过我,结婚这么多年,你主动关心过我几次?要不是我怀了鸣朝,你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主动照顾我,给我炖补品补身子。什么祖传宝贝,我看都是害人的东西,不能当饭吃,你还不愿意拿出去卖钱补贴家里,现在的中药铺能赚几个钱,有时候我跟鸣朝都一个月不见荤,呜呜呜,你说你个死鬼在哪舒服呢?你还算是男人吗?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扔在一边不管,却非要去寻找什么师叔祖宗后裔,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哟!”
张鸣朝也想起以前生活中的种种拮据和苦难,那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见母亲现在哭成个泪人,心里也十分难受,陪着母亲一起哭诉:“爸,你就是太倔强,太执着了,只顾祖传遗训和遗物,根本就不管家里倒底怎么样,有一次我生了病,家里当时都快揭不开锅,妈是靠卖血才治好我的病,不过她一直没让我跟你说。”
张得子楞楞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听着听着,眼眶就湿润起来,突然发觉自己的确太少关爱他们娘俩了,长年累月在全国各地奔波查找,竟将家人冷落,尤其是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而妻子为了不影响自己始终没有向自己透露只言半语,多好的妻儿啊!
“鸣朝他妈,你说的对?我,我的确不是男人!我辜负你了你们,冷落了你们,我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爸爸,我…愧对你们娘儿俩,你们骂我吧?骂啊!那样我会好过些。”张得子再也抑制不住感伤的情绪,走过去将妻子和儿子搂在怀里,老泪纵横。
“爸……”张鸣朝哽咽着说:“你别这样,我和妈妈都理解你的苦处。”
“好孩子!你真的长大啦!能替人着想,帮你妈妈分忧解难,爸爸真的很欣慰。爸的确有难言之隐。寻觅师叔祖宗后裔已经进行了二十代,你爷爷,祖爷爷,还有你祖爷爷的爷爷辈们都是死在寻觅的路上,本来有了你后,爸也想效仿祖辈们的,殚精竭虑,死而后矣。唉!没想到却苦了你们娘俩,我真的不甘心哪,已经进行了千年的寻觅在我这代就要断送。”张得子痛心道。
“相公,你看那箱子是不是有点眼熟?”蓉儿忍不住低声问此刻也是眼眶湿润的孔龙。
孔龙连忙揉揉眼,疑惑道:“啊,眼熟?”
敢情他刚才一直沉陷于张鸣朝一家悲壮的情景中,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蓉儿三女心里也甚为凄楚。
“是哦,细看下,它好象是你以前的首饰箱,奇怪!难道这箱子也由他们祖上传下来,那他的二十代前的祖先是谁呢?”孔龙回头小声嘀咕道。
“莫非他们是二师兄的嫡系后代?”蓉儿猛然想起父亲一生中加最后的孔龙,共收了六个弟子,只有二师兄张亚魁姓张。
“二师兄?极有可能,我问问吧。”孔龙看一家三口抱成一团悲凄地景象,真不愿意打搅他们。
“呃……张先生,”孔龙叫道:“你和你的祖辈们寻觅了这么多年,所为何事?你说出来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能帮得上忙,也不至于断送在你手里。”
张得子才发现屋里还有另外四人,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也不再固执,抹了一把老泪,才缓缓说:“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祖宗留的羊皮纸上遗训不是十分清楚,传到我父亲和我这代事,羊皮纸上的字迹有些地方已经很模糊,只隐约可看出是要寻找祖宗的一个师弟和小师妹后代。”
孔龙一想,心道:“这不就是寻找我和蓉儿香儿的后代吗?只是师兄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阴差阳错地回归了千年后,将蓉儿和香儿也带了回来。我们已经不在那个时空,他们怎么找也是惘然。”
“张先生,你的祖先可是叫张亚魁?”蓉儿试探地问道。
张得子刚才处于悲痛之中,已将孔龙跟他说的忘了,一听蓉儿既然能说出老祖宗的名讳,大吃了一惊,说:“你如何得知?”
“哈哈哈哈”孔龙突然觉得真好笑,这一切竟是如此的巧合!
张得子显然对孔龙不甚有好感,见他这般狂笑,脸上颇难看,冷声问道: “有什么好笑的?”
“张先生,你还记得,我刚才说过几句话吗?”孔龙依旧笑着问道。
“刚才说的?你刚才唠唠叨叨那么多,谁知道你指得哪几句?”张得子讥讽道。
张鸣朝扯了扯父亲的褂襟,低低道:“爸,就是队长刚才说的他是什么西部盟主的徒弟,那两个女的是他的女儿这几句话。”
“说过这话?荒唐!太荒唐了!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西部盟主是我们老祖宗的师父,他们都生活在千年以前,你看这几个人像有一千岁吗?更别提人根本活不到这么大。”虽然对面几人透露着种种怪异,并对自己祖宗颇为了解,但说他们就是老祖宗的师弟妹,打死他也无法相信,简直太离奇太匪夷所思啦!
“也对,张先生,我知道,你对这种怪异之事一时之间无法相信,但你也应该能从目前的情势中判断出一些结论。我们的武功同出一辙,而对你们老祖宗的事情也了解的十分清楚,就是你那个所谓祖传的这个箱子我们也很熟悉,它就是蓉儿当年的首饰箱,而且你很可能对它还不如我们对它的构造了解的清楚。”
郝兰菊一声不吭,捧着箱子就送到孔龙面前。她现在对这个与她争宠二十余年的破旧箱子相当的反感,巴不得让他们拿走。
张得子嘴皮掀了掀,没有说话。
蓉儿熟练地打开老锁,掀起箱盖。里面躺着三样东西:一张羊皮纸、一副画卷和一块玉佩,正是她上次在古玩商城失踪的那块龙凤呈祥玉佩!
“哇!这副画真的是那副耶!”香儿将画卷展开,小嘴不禁啧啧称赞道。
“哪副啊?”萧慧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好奇地问道,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副丹青画像跟蓉儿本人的确十分肖像,尤其是那气质和神韵,令人拍案叫绝!
“大姐有所不知,有一次蓉姐姐救了一个落魄病重的人,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丹青高手,他说他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就非要给姐姐画副画像,嘻嘻,蓉姐姐一直珍藏着,我都不给看。”香儿想起以前就有点郁闷。
萧慧以前也是绘画专业毕业,而且还举办过个人画展,画各类人肖像,包括素描和油画,可以说绘画实力也相当不俗,但跟这副画相比,差距不是一点两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蓉儿现在对那副画却提不起兴趣,而是将玉佩攥在手里放在胸前,眼泪婆娑,她又想起她娘亲了,自幼就没有得到母爱的她对这块玉佩非常珍惜,那是她对母亲的唯一印象。
“你们真的是西部盟主的嫡系徒弟和女儿?可你们怎么活到现在?”张得子从几人,尤其是蓉儿的感伤表情看出,这东西是她的不假,没有人,哪怕是最好的演员也无法将那种思切怀念留恋之情表现的如此逼真,他震惊了。
孔龙想了想,为了能使他放心地让自己带走张鸣朝,决定跟他说一些真话。
于是,就将自己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开始,简要地说了到了北宋又被抓了回来,而外星人也还活在这个地球上,他将石油变成垃圾油,引起了美国乃至全世界的能源荒,美国入侵伊朗也是外星人引起,要为了世界和平,必须要阻止美国继续对其它国家发动战争,由于它的绝对霸权地位,不是一个或几个国家所能抗衡,也不能正面跟它冲突,所以中国才会暗中组建这支世界第一支特异部队,以便暗中抵抗美国,让他们知难而退。
张家三口人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也张开的能塞下个鸭蛋,如此玄而又玄的事情,即便电影里也不曾出现过,原来这世界混乱的真正原因竟是外星人引起的,特异人的出现也拜它们所赐。它们究竟是给地球带来了福音,还是灾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