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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您真的打算擅自外出吗?不是说上头规定没有解放军总部的命令不准离开监狱周围三十里吗?”张鸣朝怯生生地小声问道。
“嘿嘿,知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吗?现在是我全权管理这两支部队,主席信任我,允许我有特别事情可以不经申请外出。”孔龙驾驶着越野吉普车,扬扬得意地笑道。
“也是,像您这么厉害!主席想管也管不住你,队长,您这身功夫从那学来的啊?比武侠小说里的还要厉害!虽然我爸以前也教过我一些锻炼身体的招式,可那些跟您的一比,简直是花拳绣腿。”
“怎么?小子,你想拜我为师啊?”孔龙不由一笑道。
“先前也想过,但知道队长身手这么出神入化跟内功有很大关联后,俺就没有这想法了。”张鸣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哈哈哈,看来你还不笨啊,不过并不是我所有的武功都是要靠内力的,要靠巧劲,以四两拨千斤。”孔龙哈哈大笑道,觉得这个年轻小伙人挺实在,憨头憨脑的。
张鸣朝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迷茫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喂?香儿吗?呵呵,有没有想我啊?嘿嘿,想见龙哥哥啊?好哇!你赶快叫上大姐和蓉姐姐,打的到王府井大街中心圆盘来一趟,来快点,什么?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乖,来这再说吧,龙哥哥在那等你们。”孔龙边打电话边手舞足蹈,害得张鸣朝提心吊胆地看着吉普车做曲线运动,像个喝高的醉鬼,还好这个地方道路开阔,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否则,真会出车祸。
“队长,我也打个电话给我爸,中不?我怕他现在别不在住处。”张鸣朝道。
“靠!你怎么不早说?要真不在,我家人来了岂不是空喜欢一场,喏!赶快联系联系。”孔龙差点气得用手机敲他的头。
“嘟……”第一遍没人接。
“嘟……”第二遍提示无应答时,孔龙的脸色已经比较难看。
“嘟……”看着队长期待的眼神,张鸣朝再次按了拨打键。
“喂?哪位?”对方极不耐烦地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可能心情正烦着。
“队长,我打通了!”张鸣朝笑逐言开地对孔龙说道,却并没有及时跟他爸说话。
孔龙那个晕啊,也不耐烦道:“我知道,你倒是回应啊。”
张鸣朝这才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喂喂喂”喊叫声,连忙红着脸贴进手机,撒娇似地回道:“爸,是我,鸣朝啊。”
“谁?”鸣朝他爸一楞,紧接着问道。
“我,鸣朝,你和妈都还在王府井大街那儿住吗?”
“哎哟!鸣朝,我的宝贝儿子,你现在搁哪何呢?你妈这几天想你都想死了,你个不孝子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
孔龙心道:“你这家人可也太他妈的肉麻了吧?父子之间有必要这么亲昵吗?”
张鸣朝看了孔龙一眼,笑道:“爸,你别担心我,我很好,学到好多本领呢,我现在正跟队长一块呢,他想见你。”
“见我?干什么?劝我啊?没门!我怎么说也不会答应你参军的,我们张家可是二十代单传。全国有那么多你这样大的人,他们怎么不去找啊?你赶快回到爸妈这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他们将你偷走。我跟你妈都还住在上次那地方。”张鸣朝他爸那头哇哇地叫嚷着,声音很大。
挂断电话,张鸣朝尴尬地看了看孔龙,不好意思地说:“队长,您都听见了吧?这次回来,我爸妈不一定放我走,他们都害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对不起祖宗遗训。”
“说老实话,你想不想继续跟着队长一块冲锋陷阵呢?”孔龙反问道。
沉默了片刻,张鸣朝才道:“很想,但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而且他们本打算让我年底结婚的,早早生儿子,可俺还没有让俺媳妇生个儿子呢。不孝为先,无后为大,我也为难。”
“你多大了?还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吧?”孔龙问。
“还差两个月到18岁。”张鸣朝喏喏地回道。
“靠!你还未成年就要结婚生子?你这一辈子不就完蛋了吗?难道你想整天在家守着老婆的热炕头,执行你老爸的造子运动?你不想轰轰烈烈地做大事,为国争光?那样岂不成了窝囊废?你还是男人吗?”孔龙知道如果不让他真正坚强独立起来,永远都要生活在他父母的庇佑下,因此,训起话来也相当的不给面子。
张鸣朝被孔龙熊得抬不起头来,几乎将头埋进裤裆里。
“鸣朝,你已经不小了,再俩月就是成年人啦,我不是想挑拨你和你父母之间的关系,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能一辈子生活在你父母的阴影中吗?你要拿出独立的决心,现在你身为中国乃至世界上仅有的一支特异部队成员之一,享受着尉官的待遇,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本独立,你还想回到你爸妈的怀抱当乖宝宝吗?”
张鸣朝猛一抬头,红着脸大声道:“我不想,我不要再受他们管束,我要自立,队长,我愿意跟着您出身入死,可我面对他们时候怎么都硬不下心肠,到时候您要帮我。”
“嘿嘿,这才是我们特异战士的风格,放心!你的底子很好,有武术根基,骨骼也奇佳,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只要你肯吃苦,队长会让你身兼超能和武术两家之长的优秀战士,跟队长一起到需要的地方去,神出鬼没,叱咤风云,做一个睥睨天下的大英雄。”孔龙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说出这番豪言壮语,这好象不符合他的风格。
张鸣朝听的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能成为队长所说的大英雄大豪杰,只见他紧握双拳,双眼迸出阵阵熊熊烈火,豪迈地说道:“队长,我都听您的,以后我都会对你死心塌地,我不要再做一只依人的小鸟,我要做出一番作为来!”
“我们先在这儿等会吧,我家人应该也快到了,待会一起去。”孔龙好不容易在王府井大街找到一处停车点,对张鸣朝说道。
两人钻出吉普车,走到大街中心圆盘花池边,喷泉喷出来的水带着丝丝腥味和冷气。
在上午的阳光下,大街上的各色行人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忙忙碌碌,熙来攘往,皆为名利。
“龙哥哥,香儿好想你哦!”钻出的士的香儿不顾大街上来往的人群异样的眼光,如花蝴蝶一般扑到孔龙的怀里。
“香儿,这么多人,羞不羞啊!”萧慧笑道。
“相公,你急着让我们来有什么事情?”蓉儿款款飘来,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大街上的回头率也因三女的乍现而暴增。
“龙哥哥,前几天,我们去了河南商丘耶,大姐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你不会生气吧?”香儿见面就出卖了萧慧和蓉儿。
“怎么会呢,我还怕我没有陪你们去,你们会生我气呢。我猜,你们一定没有找到那家人,是吧?”孔龙笑道。
萧慧奇道:“你怎么知道?”
“鸣朝,鸣朝。靠!你怎么这副色授神予的模样,叫你呢。”孔龙见他死死地盯着蓉儿看,照他屁股就是一巴掌道。
“啊!(第四声,表示屁股被打疼了)啊!(第二声,表示疑问)啊(第三声,表示反应过来)!什么事?队长。”
“对队长的家属就用这种眼光看吗?”孔龙详装不悦道。
“不是,队长,我是吃惊,哦,不对,震惊呢。简直太像了!”
“靠!你丫太夸大其词了吧?丹青再神的人没法和照片比吧?”孔龙笑骂道。
“老公,你们说什么呢?叫我们来不会就是看你们俩斗嘴的吧?”萧慧见受冷落,赌气地说道。
“你们找不到那家人,是因为他们已经来北京了,而且…”孔龙拉长了音调故意卖关子。
“而且什么呀?龙哥哥,你别急我们啊。”香儿焦急道。
“好相公,你快告诉我们吧。”蓉儿也开口道。
好几天没有和老婆们斗嘴打闹,孔龙直怀念,见三女都极为关切,指着张鸣朝笑道:“而且那家店铺老板就是他老爸。”
“什么!?”三女这才细细地观赏张鸣朝。
“你爸爸在哪里?快带我们去见他。”蓉儿忽然走到张鸣朝面前说道。
张鸣朝被她的气势吓的气息一窒,连忙退后两步,唯喏道:“队长就是要带你们去见我爸的。”
“真的?”蓉儿喜攸攸地问孔龙道。
“是的,你看你把人家给吓的。”
“谁让他刚才那么无礼地看着我?活该!”蓉儿脸蛋上飘着两团红晕说道。
“哈哈哈,你以为他想看啊,之前他看到你的照片还吓得把照片给扔了呢。”孔龙哈哈大笑道。
蓉儿三女看了看孔龙,又看了看张鸣朝,均是纳闷。
“好啦!带你们去见他爸爸吧,你们一定会不虚此行的。”孔龙一手拉一个,胳膊还揽着一个,也真亏是他,别人根本就完不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爸,我回来了。”张鸣朝敲开房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眼眶不由得潮湿起来,虽然一路上他不断鼓励自己要坚强,但见到父亲那一瞬间,感情上还是难过,虽然他父亲才四十出头,但多年的四处奔波劳累,过早地压垮了他,两鬓已然斑白。
“鸣朝,我的乖儿子,你可回来啦,快让爸爸看看瘦了没有?”张鸣朝爸爸伸开双臂欲将他抱在怀里,现在眼里只有他儿子,孔龙四人还没有入他的法眼。
“爸,我已经大了,你别这样抱我啦,还有客人呢。”张鸣朝躲开他爸的手臂难为情地说道。
张鸣朝父亲张得子才发现门口还站着几个人呢,表情马上变得很扭捏起来,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
“队长,你们都进来吧。”张鸣朝向孔龙挤挤眼道,回头又对他爸介绍说:“这是我们部队的队长,大校军衔,相当于师长哩,这是我们队长的家人。”
张得子将目光一一扫过四人,但当他看到蓉儿时,突然就像见到鬼一样,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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