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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龙刚为白龙运功疗伤一周天,将才的心绪不宁使得他草草收功,现已不必为其做针灸之法,断裂的经脉接合很理想,有几处粉碎性骨折还需要身体康复后再做骨科手术,将细小碎骨取出来,当然这个手术就不需要孔龙动手,现在白龙已经转移到离家不远的医院,条件都很不错,做这样的手术该没有问题,只要在骨头碎裂处敷以秘方膏药,如正常人一般走路是没问题,但若在进行稍激烈的运动,可就要承担巨大的危险,搞不好会终身躺在床上,那样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孔龙拿起来,却不识得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慧蓉香堂’的孔龙孔医师吗?”一名男子问道。
“是啊,你是哪位?”孔龙以为是哪位病人或其家属打电话呢。
“我们是浦东区公安分局的,今天你诊所内出现斗欧案件,参与者是你的家人和几个日本人,现在他们都被带到我们局里,希望你能尽快赶过来处理事宜。”
“什么?我家人会与人斗欧?你们有没有弄错?她们是两个女人,怎么会找人斗欧呢?”孔龙吓了一跳,焦虑地问道,心里却立刻想到他说的日本人该就是打伤白龙的千岱惠真子等人。
“人都已经被带到局里,怎么会搞错?话我已经通知到,你最好能马上到。”对方似对孔龙责问般的口吻很厌烦,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就挂断。
听着“嘟嘟”的忙音,孔龙大为恼火,对公安局里的人工作态度颇有讳言,上次酒吧事件里他就很不满意,搞得好象每个人都欠他们钱似的,执法严格当然要得,也用不着脸色那么严肃黑沉来显示严格吧?
匆忙与蓉儿赶到区公安局,却没有看到萧慧与香儿,孔龙问:“我家人呢?那些闹事的日本人呢?”
“因为此案件牵涉到外国人,尤其是外国在上海的投资人,我们分局处理不了,所以案件已经转交市局,所有涉案人员也被转移到市局,你可以去那里。”一位负责接待他的女警官说道。
“怎么不早说?你们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孔龙怒不可遏地责问道。
“先生,这里是公安局,请你不要大吼大叫的。此案件也是临时被转交过去,之前本来我们可以处理,不就是打架斗殴吗,但上头突然来命令,让区分局尽快把案件转交过去,你来迟了一步。”女警官见孔龙对她大呼小叫,很不爽地制止他道,不过能解释下原因,还是很不错的。
“相公,我们赶快去那里吧?不知道大姐和香儿怎么样了?”蓉儿见相公还要与之理论,就传音入密给他道。
“对不起!我想我太激动啦,我这就去那里,谢谢你!”孔龙道了谦又道了谢,立刻转身马不停蹄地打车往市局赶。
上海市公安总局。
“慧,香儿,你们怎么伤成这样?是不是那些日本人干的?”孔龙进入办公 大厅发现两位妻子伤成这样,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香儿受了很重的内伤,必须赶紧治疗。”蓉儿提醒道。
“你是她们的家属?怎么称呼?”一名看似领导模样的人从自己的办公桌走过来问道。
“是的。我叫孔龙。”
“那就好,现在案子已经结了,你可以领她们回去啦。”
“结了?等等,我有些不明白,警察同志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你问吧。”
“那几个日本人呢?他们找上我们诊所,还打伤了人,难道一点责任没有?怎么我还没有知道过程,案子就结了呢?”
那人四处看了下,突然低声道:“年轻人,这事就算了了吧,那些日本人已经被保释,而且这个案子的情节不算严重,即使有目击者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在上海财大气粗,听说还有关系,你们最好不要太纠缠下去,他们已经说了,你家属的伤药费他们可以全付。”
孔龙一听,心想:“这他妈的都什么世道,有钱又怎么着?难道可以经常闯入别人家里,将人家羞辱打伤,逍遥法外?”
他一脸愤怒,还没骂出来,从里间走出三人,一个是警察,另外两个是巴伦和吴丽红。现在可倒好,打人肇事者有钱找知名律师保释出去,而他们被打受害者却在这里被寻根问底般地受审。
“孔医生,你来啦?走吧,这案子这里是解决不了的。”吴丽红对其中的关系还是很清楚的,刚才在里面隔离审讯就让她很明白,肇事者没受审查,他们报案者和受害人倒是被好好审讯一通,除了说明那些日本人有钱有关系外,还能怎么说。
“孔先生,你也别生气,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公安局不想管,而是没法管,象他们这样的跨国大企业,在进驻一个国家之前,很多就已经把关系打通了,不管他们利用什么手段,但他们还是拥有了这个国家的保护伞,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就可以凭借这层关系让他们摆脱困境,这次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处理都可以,但他们只消一个电话就能获免追究,我们还有上级,处理案件并非我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得请示上头,你,明白了吧?”这位负责人能说这么多已属不易,有几个中国人会对日本人容忍呢?
孔龙怔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点点头,心底却在开始酝酿自己该怎么办。
“你们现在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跟他们斗很吃亏,有句俗语叫光棍不吃眼前亏,你们现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息事宁人的做法虽然是无奈中的无奈,但希望你们还是算了吧。”
“是的,你说的非常现实,我们国家总有那么几个为官者摆脱不了利诱,轮为他人违法乱纪的工具,非常感谢你的提点。我们回去会好好反省反省的。可以走了吗?”孔龙强压胸腔的愤慨说。
“去那边登记下就可以。”
孔龙一行人并没有回诊所,而是直接回了家。
巴伦与吴丽红本打算跟着帮忙,但发现根本帮不上忙。
吴丽红说让她叔叔找人帮忙,以他的地位和社交圈子,应该能找到较高的官员,让他们出面处理这件事情。孔龙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他不想别人也参合进来,这事他要亲自解决才解气,中国的法律拿他们日本人没办法,但他孔龙却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来华投资和居住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伴随着人数的增加,犯罪率也疯狂飙升,据统计,早在2004年犯罪案件就已经达到千起以上。2000年以后影响比较轰动的就有不少。
2003年9月16日——9月18日,正值中国“九.一八”之际,日本平成株式会社约三百日本人,以庆社十五周年之名,专程到中国广东珠海作“慰安”,即行“买春”之旅之实,到珠海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包下十三到十八楼大部房间,公开招妓,集体嫖娼,公然违反中国法律。此案件来龙去脉事实清楚,当事人、时间、地点、认证、物证齐全,最后居然被日方引回他们自己处理,据日本于事后的有关追踪报道,有于珠海案件中犯法的日本人称,事前不知中国有法,不知在中国嫖娼是违法。
2004年5月8日,大连恩田金属有限公司的经理及起助理将大连两位女子打伤,在派出所里拒不交代事实,公然谩骂,最后仅承认一人都手,因为没有相关法律制裁他们,结果就经理的助理被行政拘留15天,赔偿医药费,而两位女子所要求的公开赔礼道歉却说什么都不答应。
与日本国总领事馆一箭之遥的上海新虹桥广场,有一家名叫“荣”的日式酒吧俱乐部。2005年7月11日凌晨1时,东芝电梯(上海)有限公司职员牧野裕在俱乐部喝酒后当众撒野,当着俱乐部店长、广场保安的面,对身高不到1米60的俱乐部陪酒小姐曹莉(化名)大施拳脚,多次将其击倒在地,并抢走其挎包。被害人曹莉被牧野裕打得遍体麟伤、右肾挫伤4个“+”,而警方却避重就轻,仅对牧野裕作出“警告”处罚。伊藤高男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情况我都知道,没有这么严重,她(指曹莉)很早已经不做了。烦都烦死了,公安也来过了,赔点钱算了,还搞什么搞!” 显然,日本人牧野裕打人事件并不复杂,但牧野裕无视中国法律,肆无忌惮的做法令人震惊。
中国无法,中国无可审日本人之法,是日本人敢于公然在中国公开犯法的前提条件。只有在中国公开审判违反中国法律的日本人,才能算作严肃认证地处理案件中犯法的日本人。还有就是日本人对中国普遍的认识就是用钱可以摆平一切,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日本,金钱至上法则依旧被他们奉为金科玉律。
“违法者罚!”这是孔龙得出的一个结论,中国的法律还不健全,尤其是针对外国人的法律至今都未完善,使得很多外国人都一门心思钻中国法律的空挡,他,孔龙,既然拥有了得天独厚的能力,就该这些明里逃脱惩罚的违法者暗地里却被惩罚,或许他这样做也是违反所谓的法律,但如果他查清楚违法乱纪之人的真实事件后,将之惩治,也算弥补法律漏洞,还受害者的一个公平。
“我不该这样平庸地生活,身怀绝世武功,不是光来赚钱养活自己的,也不仅是用在治病救人上,还应该有一个暗中的职业,做一个社会稳定发展的维护者,尽量杜绝不公平事件的发生。就先从你们日本人开始吧。”孔龙胸腔和眼睛里燃烧起炽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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