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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到哪去呢?手机也没带,即使带了她也会关机的,现在都四个多小时了,四个小时到什么地方也够了啊。她什么都没有带,应该还在这个城市里。”孔龙突然感觉很迷茫,这一年多来不知道老婆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到什么地方去。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溜达寻找,想到有个公园两人以前常去,就马上跑那公园寻找;记得萧慧喜欢晚上到广场娱乐场去游玩,他又赶到上海浦东离家最近的广场去,找了几圈仍旧不见芳踪。天色黑下来,路灯和各种霓虹灯都亮了起来,璀璨夺目,耀眼生辉。孔龙又想到她会不会到自己父母那去,于是又抱着侥幸心理暗中到以前父母住处去,为什么要暗中呢,现在他还不想父母知道他回来,尤其是还带了两个漂亮的女人回来,不然又会说不清道不明啦,现下萧慧一个都难安抚好了,如果再加上父母等人,孔龙非被逼疯了不可,所以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这边平静下来了再去向父母讲明白。
但让他非常失望,父母年前就搬走了,因为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小儿子孔龙死了,两老人日思夜想,身体很快垮下来,就回老家安度余年去了。萧慧自然不会还来这个地方啦。
“真让人头疼啊!这小妮子怎么这般任性,跑了这么久连个电话也不打,不成心急我吗?”不过想想以前她又何尝不是这样,一赌气就自个跑出去,还经常是晚上,每次都吓得孔龙担惊受怕地四处寻找,不过每次也都很巧地找到她,因为不知为什么他总能推断出,事实上说推断到不如说是感应到她在什么地方。让萧慧每次都很奇怪,他怎么那么厉害,一下子就找到她了。
“对了,萧慧就是千年前萧皇后的转世,是前世的爱人,现在想来才真正清楚以前怎么那么轻易知道她在哪里,敢情就是靠那一丝残存的潜意识感应到的啊。现在应该感应更强烈才对,试试。”于是,孔龙闭上眼,除却脑海中的杂念,让深藏的潜意识波跟随着脑波向周围感应探索。
“咦!奇怪了!难道感应有问题?怎么尽是喧闹吵嚷之声?”孔龙很诧异。因为当他的感应到达一个地点时突然被很多电波和声波干扰,然后就很难再接着向里面探测。
他又试了下,仍然是那样,心道:“难道她是在嘈杂地带?这周围嘈杂地区就只有那一片了,可她怎么会跑那里去啊?难道她不知道那里多年来一直很乱?”
孔龙想的那个地方其实是一片靠市郊的区域,那个地方聚集着很多外来民工和打工仔们,干各种各样活计的人都有,因为那片地段房价便宜,租金也少,很多打工的人要不住在自己公司安排的大仓库内,要不就是在那里赁一间10几平米的单间,即使那样的小单间也是不低于300块钱的,所以大多人再用木板等搭建个临时厨房,自己做饭吃,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来,毕竟上海的生活水准太高了,一般人从不下馆子,消费不起嘛。
这片地区存在着很大的安全隐患,虽然地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具全,饭店、歌舞厅、酒吧网吧、的厅、桑拿浴池、超市等等都有。俗语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不受他人欺负,很多同一个地方来的,甚至一个省来的人都组成有帮会,也都以省市的名称来称呼他们,如安徽帮、河南帮、湖南帮、江苏帮等,而这里面最大也最让人畏惧的就是安徽帮与河南帮,一人打架,数人齐上,不整得对方半死是绝不罢休的,以前还出过很多次人命,孔龙有两个表兄弟就因打架斗殴,致人死残而现在还在监狱内服刑。他们的小弟们去台球室收保护费时将别的帮派里的小弟当场捅死,据说是用一尺来长的薄片刀从对方下巴扎进去,后脑露出,然后又在人家心脏上猛扎两刀,结果五分钟不到,110和120还没来就断气了。手段极其凶狠残暴,有多大的仇要下这么歹毒的手段啊。
这个地方孔龙从来不愿意来,认为那些帮派的人都是法盲,愣头青,脾气火暴,瞪眼就骂娘,动手就宰人,上海法律健全也不管他鸟事,该打还得打,该杀还是要杀,看着外表热闹繁荣,内里却总是蕴藏着危机。
孔龙又试了下,还是那个地方,他知道只有去了,心下气闷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跑那去干吗?这一年来我不在,你都这么过吗?唉!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孔龙走到一处喧闹嘈杂的地方驻足昂头看门牌,嘴里读道:“地狱酒吧,靠!名字起的都不善,里面的人就更别说了。”心里又不禁埋怨萧慧起来。现在打架他不会惧任何人,但人多眼杂,自己太过于厉害的话,以后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牛!不假,你亲人也和你一样牛吗?孔龙就怕这个。
“先生几位?想请我喝一杯吗?”一个穿着暴露、打扮入时的女孩走过来嗲声道。
孔龙皱眉头道:“对不起,我来这里找人的,没有空。”
时尚女孩噘起涂着肉红色唇彩的性感小嘴道:“哟!没空没关系,请我喝一杯也成啊,我对这里很熟,想打听人找我也可以呀,连经理我都很熟呢。怎么样啊帅哥?”说着成熟的肉体腻歪歪地贴了过来。
“小姐,请你自重!我不是那种人,我真的是来找人的,你别来烦我!”孔龙恶心吧唧的道。
“操!装什么假正经,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想来搞艳遇玩女人的,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啊你?”她高声地叫着,引起两个保安(孔龙认为打手更为贴切些)的注意,就向他们这边靠了过来。
“阿雅,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啦?”看年龄也不过20岁,却生的高大凶猛,说话时,眼睛对别人瞄着看,斜了斜孔龙两眼问那女孩道。
“盛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位先生对小妹说话不太客气了点。”
孔龙一看不妙,忙拱手解释道:“这位兄弟搞错了,我刚来打算找人的,并没有得罪这位小姐。”
他带着息事宁人的心态,但别人却非这么认为,那叫盛哥的嘿嘿一笑:“嘿嘿,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让你请喝杯酒,那是很看得起你,很多人想请她还没机会呢。操!你也太不识抬举啦!赶快给阿雅小姐道个谦,不然,别说你来找人的,就是你自己想好好走出去都成问题。”
孔龙听他说的真够嚣张,心想:“你他妈的这也叫理啊?天天在这里面混,胆子混肥了你,就搁以前,妈的我摆平你们也很easy,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他还没有找到妻子,还不敢与他们撕破脸皮,就压下怒火,微微一笑对叫阿雅的小姐道:“对不起,阿雅小姐,恕我初来乍到不识贵面之罪,我给你赔礼啦,如果阿雅小姐肯赏光的话,我很乐意请你喝一杯,如何?”这个时代不能为所欲为,不然后果很严重。
阿雅显然非常满意他的表现,大方地说:“嘻嘻,没关系的,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盛哥忙去吧,赶明儿请你吃饭啊。”她对盛哥柔声道。
这般美人说这样的话,盛哥极大地满足了面子和虚荣心,淫笑道:“哈哈哈,那里,饭就免了吧,请我到你房里过一夜就成。”
阿雅还是温柔地笑着道:“你不怕你们经理阉了你?”
盛哥才讪讪地道:“啊呵呵,说的有理,你忙,有事在叫我,我们过那边看看。”点头哈腰地转身就走了。
“看来他很怕你啊?”孔龙问阿雅道。
她抛了个媚眼给孔龙,嗲声道:“那里啊,我不过和他们老板是朋友,关系还不错而已。他这样的男孩也就只有过过嘴瘾而已,动真格的还没那胆,那像你这样有成熟男人味的人,给人安全感,又这么有艺术气质,肯定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哦,对了,你要找什么人啊?”
孔龙刚张口要说话,就听楼上噼里啪啦声音,像是酒杯酒瓶碎裂的声响,几乎掩盖了震耳欲聋的DJ音乐声,几个保安噌噌跑了上去,孔龙也被往上拥挤的人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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