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连几日,孔龙都在太后行宫观察她的病情是否稳定。萧太后虽还不能动,但伤口却愈合很顺利,疼痛日渐趋于减少。而太后至今都不知道孔龙曾在她小腹上开过刀,不然非吓成痴呆不可。皇后也常常来尽“孝道”,在她母后面前极尽时机地夸赞孔龙的神奇医术,让萧太后对孔龙也异常尊敬,推崇倍至。而萧太后对她私人大夫与皇后眉目传情却丝毫不觉察。
细心的孔龙这两天发现心爱的女人总是无精打采,精神恍惚,显然是有心事,但他前几日一直走不开,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去暗中见她,当着太后的面更不好对她表现的那么关怀。眼见距新年已无几日,皇后平日里都要忙于接见各国和本国的帝王重臣妃嫔和王后们,夜间很久才能得到休憩,所以孔龙在皇太后病情基本稳定后,深夜飞越重重宫掖(封建帝王的宫室,嫔妃住的房舍)潜入了清风殿。
萧皇后白日里又是忙了一天,累得她不轻,好不容易今天能早睡,所以现在早已进入了梦乡。孔龙将立在她秀榻旁的两位宫娥出指风点了昏睡穴,放到一旁,就静静地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熟睡中的爱人。
萧皇后熟睡的娇憨之态甚是诱人,眉头时而展开,时而紧蹙。这是孔龙第一次在一旁不受干扰地仔细地观察她。无疑,无论是从契丹人还是从汉人的观点挑剔,萧皇后都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位混血美女。她的祖先是纯种汉人,而后娶的妻子都是契丹女人,所以到现在她的血管里流淌着是汉人和契丹人的血。她修长白皙,聪慧灵秀,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大大的眼睛和浓而秀的眉毛继承自父亲。这样的气势绝不是皇家的富贵派头能替代的,表现在萧皇后身上,就是眉宇之间的英气。这样的英气里会时时流露出她来自契丹血统的桀骜不驯。她又是温顺的,汉人的血统里有太多太多忠孝的内容了,有时候会让你觉得她需要被牵引,被掌握,甚至,被驯服。但是她绝对不会轻易被驯服的,她有她的骄傲,这或许和她身为皇后也有关系吧。皇后者,都在某种程度上偏激地骄傲着。她是很多奇怪的东西协调的组合。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美人就是美人,是珍珠,是名玉,不会被任何光环压倒,也不会被些许尘土淹没。美和丑一样,让人很难忘记。
孔龙看着看着,禁不住伏下身子,轻轻地吻在她那饱满红润的香唇之上。不知是否真的有心电感应,相爱之人心有灵犀,酣睡中的萧皇后突然惊醒,当看清楚是刚才梦里相见的爱人时,双手环绕着孔龙的脖子,樱桃小口就回吻了过来,现在她对法式接吻很钟情也很痴迷,并为之乐此不彼,两人舌头交缠吸吮时的美妙让她昏眩。
颠鸾倒凤,一阵激情过后,二人紧紧相拥着,孔龙想起前几天的发现就问道:“老婆,这几日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似乎担惊受怕,精神恍惚,是不是晚上我不在,你一直睡不安稳啊?”
萧皇后很感动爱人能观察这么仔细,赏了他个香吻,心有余悸地道:“不是,连日来,我都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于我,但我却怎么也发现不了,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想定是萧耨斤派人暗中监视于我,龙郎,我好害怕!”
“有这样的事?我很相信老婆你的感觉,如此看来,这个萧耨斤不简单啊,野心不小,那日在太后面前都要强出头。被我当场算计了一下,怀恨在心,知道我是你找来的,估计暗中派人调查你我之事,用心当真险恶!”孔龙想起几日前 萧耨斤退去皇太后寝宫时怨毒的眼神,心下有些明白。
萧皇后听后大奇道:“有这等事?龙郎怎没有告诉我?”
孔龙就把那天的情形跟她说了一遍,当然不忘添油加醋地描述啦,不然在亲爱的女人面前何以显到他的厉害。
“依龙郎这般说来,萧耨斤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不成?这可如何是好?她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但龙郎你仅为一个大夫,她很可能对你不利。”萧皇后听完后,有些焦急。
孔龙身心具颤:“原来她这么担心我呀。”但脸上却莞尔一笑道:“现在太后都挺尊重我的,谅她一个皇上的宠妃能奈我何?老婆甭替我担心,我倒是很担心你,你虽贵为皇后,但却心地善良,斋心仁厚,以后宫闱争斗中,你难免要吃亏的。”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祭佳人兮,不在这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那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厢濉? 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这沦亡。”
孔龙不由一怔,这是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凤求凰”。他不解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腮边飞起一抹红晕,道:“龙郎,现在能和你在一起,别的在我心里都不重要了,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如今我已经求得我的凰,其它的我不愿多想。”
孔龙刚想安慰萧皇后几句,忽然听到有极轻微的风吹动衣衫褂襟之声,忙用手指按在她的樱唇上,低声在她耳边说:“看来真有人来监视你,而且是位武功不弱的人,你在这里别动,我将这两个丫鬟救醒,当没事一样,然后出去会会他。”
“龙郎,你要小心些。”萧皇后又送上一个甜甜的香吻道。
“放心吧,我会加倍小心的。”孔龙快速穿戴好,解开丫鬟的穴道,闪身飞上顶梁,从透气窗掠了出去,一个“鸽子翻身”跃到殿顶上。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探皇后寝宫?”孔龙见一身材矮小的蒙面身影正欲伏卧下来窥探监听,看似应该是个女人,就冷不丁的低声道。
黑衣蒙面人显见大吃一惊,她不曾想到居然会有高手在皇后寝宫附近巡视,前几日尚没有,就见她一点殿顶琉璃瓦,娇小身影如离弦之箭穿云燕子般飞向远处。但孔龙面前比轻功,就好比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谈机关般。等她到了僻静之处,以为安全时候,突然就又听到那个声音道:“当今之世,从我面前逃脱的人还没有呢,你雕虫小技也敢来献丑。”
蒙面人却很快冷静下来,一开口原来真是个女人,声音很动听:“嘿嘿,你也就轻功不错而已,论真正的武学,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还差的远哪。他称天下第二,我想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你也敢夸口当今之世,莫让世人笑掉大牙。”
言辞极尽讽喻,孔龙似乎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在哪呢?来着一年多了,见过的女人不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是谁,就问道:“哦,你不妨说来听听,武林中还有谁能这般厉害的?”
“你一个小小的辽国侍卫,也就在本国当你是个人物,目光短浅,又怎知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中原中流砥柱,孔龙孔大侠,凭一己之力,挑百余人高手的山寨和险恶冰宫,你与他能比吗?”她说话时候,眼波流动,似对所说之人极是崇敬。
孔龙戴面具,身材又缩小,声调故意改换,面前这女人那能发现他的真面目。他听完后,笑道:“哦,天下居然有此厉害人物,你认得此人?你和他什么关系?你来此是谁指使的?到底有何目的?老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我看你一个女孩家,倘若你说实话,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了你。”
“你。。。。。。你。。。。。。”蒙面女人发现面前这矮小的契丹人说话的风格与他所说的那牛人有些相似,所以你了两次就没言辞了。“是啊!他怎么可能在着呢?难不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我怎会对他如此挂念?难道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吗?不会的,我不会对男人再留恋了,谁也不相信。”
“你你你什么啊?我问你话呢,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心软手也软啊。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内心可够狠毒的呢,我知道这点,你别想着逃跑,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啊。”孔龙见她不回答问题,却在那楞楞地埋头沉思,这不是藐视自己吗,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哼,你们这些狗奴才,就知道仗势欺人,欺负我等弱质女流而已,我倒想看看内廷侍卫都有些什么本事。”抖出一条金丝带,就要与孔龙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