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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乃当朝前宰相,身份地位与处理案件具都是一流的,人的气质威严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除了先天有的极少数外,几乎都要靠特定的环境和场合来培养,而19岁就进入官场的寇准无疑具备这些。
“你就是小琳的母亲吧?老夫寇准。”寇准在马超远护卫下走到小琳娘亲近前说道:“你也看到了,刚才很惊险,如果刘小姐出事的话,老夫认为你们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只是她侥幸些,所以刚才老夫跟刘大人说了,如果你们对小琳的事情上不再纠缠,他也会既往不咎,并且他还会对小琳后葬,抓他二子归案受审,给你们家小琳一个交代,你们意下如何?”
“啊!你......您是当朝宰相?!”这娘俩显然对当朝第二把交椅是谁还是认识的,只是还不知道他已经下台了,都惶恐不安道。
“老夫现在已经不是宰相,乃户部尚书,这个跟这件事没关系,现在老夫只是要得到你的答复,同意还是不同意?”果然办大事的人果断行事,雷厉风行!孔龙甚至都有点觉得这简直是在逼迫对方,但提的条件在这个官官相护的年代,已经相当仁慈了,也是当前最佳的解决办法。不然一直闹个不停,双方都有损失。
“民妇就听寇尚书的,此事就此作罢,但刘家二少爷到案后一定要通知民妇及家人。”她终于做出让步,知道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民妇还有个请求?”
“你说吧?能办到的,老夫都给你担着。”寇准道。
“民妇先谢过寇大人。”小琳母亲给寇准叩了一个头说:“民妇想把女儿尸身接回去,不必麻烦刘大人,请寇大人成全!”
“唔......如此,好吧。”寇准想想也好,这样近几天就可以给侄女成亲,自己也好去上任,离开这么久,朝廷要是得知,恐又将怪罪,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他回头与刘绥商议不提,却说公孙文靖见未婚妻呆立在猴子尸体旁不动,就心下不忍,刚才自己没来得及出手相救,本就甚感愧疚,现在不去安慰她受惊吓的心,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于是他走到刘芳芮身旁柔声道:“芳芮,你不要紧吧?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刘芳芮并没有答话,而是痴痴地看着宝剑上冰冻的血迹,昨天一幕跳出到眼前:公孙文靖的剑刃上也是如此般的血迹,而同样的是这位自己很是瞧不起的孔龙都在场,今天定是他出手相救的。想到此她问公孙文靖道:“刚才是不是孔公子出手相救?”那双眼睛似乎是期盼,又似乎是不愿意承认。
“啊,是啊,当时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那孔公子闪身至前,挥手一指,那猴就不动了,可能是暗器什么地。咦,芳芮你问这做什么?”他还不算笨啊,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但刘芳芮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孔龙等三人近前,深深地叩了一个万福道:“小女子多谢孔公子救命之恩!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孔龙还真不习惯她突然由高傲的白天鹅变成温柔的小绵羊,有点不知所措,忙拱手道:“刘小姐何出此言,本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昨天是否也是你出手搭救公孙公子?”刘芳芮心下已经十分明白,但却希望他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女人很多都是喜欢听的。所以她突然一问。
孔龙见到美女就跟SB似的,大脑明显的转得慢了,傻不拉叽地答道:“啊,是啊,只是没有想到离那么远也能一击而中。”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咦!她问这干吗?我怎么说出来了,靠!露馅了。”
他在那埋怨自己大意呢,可刘芳芮心底却翻起了滔天巨浪,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个味:“原来打败离火岛的人不是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孙文靖,是孔公子打败的,可公孙公子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呢?难道他想得到我?我昨天就该看出来的,为什么没有呢?难道就因为孔公子长得没有公孙公子英俊吗?我真的是一个在意别人相貌的女人吗?可这位孔公子怎么也不说呢?他看不上我吗?难道我不够漂亮吗?还是他已经有了两位比我美丽的妻子?”
“芮儿?你在想什么呢?为父叫你两声了,还不谢过孔公子于我回去,尽让我操心!”刘绥见女儿被惊吓后一直精神状态不好,就吩咐她道。
“嗳!女儿这就回去。”她无精打采地答道,然后转身又问孔龙:“昨日你为何不说呢?”
孔龙看她如此幽怨的眼神就知道坏了,自古姐儿爱俏不假,可美女配英雄在江湖中比比皆是啊,十有八九这小妮子看上自己了,当然不是相貌了,而是人品和武功。但自己已经拥有了两位娇妻,那还有心思去泡别的MM,虽然心里也有想法,但也仅仅是想法而已。这一眼让孔龙大感头痛啊,还是不管了,今天说什么都得走啦。
等刘芳芮回去后,孔龙走到寇准与刘绥前面拱了拱手道:“寇大人,刘大人,承蒙款待,鄙人深感打搅,因此我们夫妻已经收拾好行李,现在既要起程,去庐州办事,不能参加刘小姐的婚事,还请海涵!”
“孔公子哪儿的话?刚才搭救小女,本官答谢还来不及呢,如何在责怪于你,来人。”刘绥一声吩咐,就见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过来。
“孔公子,本官无以为报,些许盘缠请一定收下,不然老夫就责怪了。”说的极是诚恳。
孔龙要再是拒绝,那简直是当大家的面不给他面子,于是孔龙只好笑纳了,暗中掂量下怕有50两白银,已经相当多了,不过想到这些也是民脂民膏,他也不介意了。三人骑上马,道了声“珍重”向南门奔去。寿州到庐州的距离为200多里地,还得一天的颠簸呢。
两天后,正好是农历二月初一的中和日,刘绥找算命先生算过,此日适合婚娶,而且女儿对未来夫婿又相当满意,于是在这天大宴宾客,招待公孙文靖的亲朋好友,但只有公孙公子一人体会到各个中不快:刘芳芮小姐自从那天受惊吓后,对自己的态度是180度的大转弯,总是爱理不理的,但体会到那天自己没有及时救她,心存内疚,也就没有多大气闷,心想一旦结婚后,自己对她体贴爱护,也许就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却永远没有机会了。
这天刘府人生鼎沸,唢呐声响震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刘绥也是满面春风,寇准在内堂,他不便多露面,何况人多就容易出事,所以马超远紧紧跟着他,存步不离。寇准打算在侄女拜堂时出去主持婚礼即可,别的也没他多少事情。公孙文靖算是入赘到刘家,所以他出来招待客人,而刘芳芮却在她的闺房内,等后吉时到来,然后到大堂拜堂成亲。
午时已到,该把新娘扶出来拜堂了,但是却久久不见去的人回来,刘绥大为恼火,自己亲自到后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女儿也太不象话了,就算出嫁,也没有走出去啊,还赖在闺房不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但才到后院就见惊慌失措的丫鬟和老妈子跑过来,见到刘绥过来,都很害怕,低头个个不语。
“小姐呢?叫你们扶小姐出来拜堂,怎么这点小事也办不成!”刘绥劈头盖脸就训斥。
“老......老爷......小姐......小姐她不在了......”一个老妈子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不见了?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快带我去见她。”
“老爷,这是小姐留的信,您看看......”老妈子把一封信递给他道。
刘绥大是不解,迅速展开信笺,扫了几眼后,很快脸色陡变,而且非常难看,因为信上写道:“爹爹亲启:女儿不孝,不能伺候爹爹左右了,这几日女儿心理一直在挣扎,因为此次女儿选夫婿,除了相貌家世好之外,还有人品和武功要好,但自从两天前,孔公子救了女儿后,女儿就知道,那天打败离火岛之人的不是公孙文靖,而是那位不愿别人知晓的孔公子,他心胸宽广,不慕虚荣,而且人品武功也都绝佳,他们走了后,女儿非常想见孔公子,那种心里当真难以描述,只是有一种迫切想见他的心思,女儿苦思了几天,才明白自己原来已经爱上他了,所以不孝女离家去寻他们,虽然他已经有妻室,但女儿觉得这生非孔公子不嫁,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旁。——不孝女儿芳芮致爹爹”看完后的刘绥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咕咚”倒地,失去知觉时耳畔传来“老爷,老爷”的惊呼。
寿州至庐州的官道上,飞奔而来一匹骏马,马上是位身材苗条的蒙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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