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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渐渐地透出了一丝光芒,似乎一瞬间的功夫天色就亮了许多,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但是对于守护在布达拉宫之下守护在和平解放纪念碑旁的战士们来说,这将又是艰难的一天。
但是,他们斗志昂扬,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是人民解放军,他们有着神圣的任务,为了保卫国家的领土完整与神圣不可侵犯、为了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神圣不可侵犯他们不惜牺牲一切!
禹副主席一行在祺瑞以及青阳、行空等八大高人、一小队总共24人的执法者还有北京来的五十名中南海保镖、拉萨市的大批特警武警的保护下,亲切慰问了驻扎在拉萨市内的第95山地师战士们,见到了领导们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还不忘慰问他们,战士们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誓死保卫国家领土的完整,誓死保卫党中央的领导!
拉萨平均海拔有3650米,日照充足但是昼夜温差极大,太阳没照到的地方都会有些凉飕飕的,给清晨的刺骨寒风吹起来更是透心的凉,虽然还是盛夏期间,不过想在拉萨街头露宿还需要足够的保暖措施以及无边的理由。
“晚上住在帐篷里冷不冷呀?”禹副主席亲切地询问着一位藏族的小战士,看样子跟祺瑞年纪相当,不过看样子比祺瑞憨厚多了。
得到了对于他来说就像传说中的神人一样的国家首长的亲切慰问,小战士激动得说话都不流利了:“不……不冷!谢……谢谢……首长的关怀!”
“不冷?怎么可能不冷?”祺瑞说道:“扎西师长,晚上那些藏独分子还有暴民们不都躲进了拉萨居民家里么?我建议你也安排战士们借宿在老百姓家里,不要怕打扰了老百姓,一来可以解决战士们露宿在这么冷的街道、广场上的问题,二来可以让战士们跟老百姓们多交流交流嘛,再说我们的战士大量寄宿在老百姓家里,那些藏独份子和暴民们岂不就少了很多借宿机会?没地方住你说他们还能熬几天?晚上的拉萨保证最基本的安全措施就可以了。”
“这个……”扎西师长为难地偷眼瞅着他的直属上司,西藏军区的司令员。
“我看王将军的意见不错,我们这不是扰民,这是军民团结的一个好办法,我们战士住在老百姓家里费用我们可以承担嘛,赵司令员,你说这事这样安排妥当不妥当啊?”禹副主席问道。
“这个……我想应该没问题,这么着吧,再调一个部队进来,把拉萨塞得更满些怎么样,也好与95师有个轮替休息,不过这事还得安排一下才行。”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跟主席汇报的,你先去安排吧。”禹副主席拍板道。
大家继续慰问着95军的战士、后勤人员、还有同样艰苦执勤的武警战士们,渐渐地日头爬得老高了,营地之外也渐渐地传来了喧嚣声。
◎
“他们来了!小心戒备!”一声令下,武警、战士们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暴民们的冲击。
全副武装的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在祺瑞的保护下站在一辆载满了铅锭的重型卡车上,卡车轮胎被放光了气,这么一排重型卡车就像防洪堤一样守护着国旗与纪念碑,守护着布达拉宫,将渐渐汇流而来的藏族人民们屏蔽在外。
暴乱的群众一路上将所有阻碍他们的东西都或摧毁或推倒掀翻,就像洪水来了一般无可阻挡,站在卡车上的人不由得用脚掂了掂脚下的载重卡车,它该有数十吨重,人力能把它掀翻么?
防暴警和战士们提起了防暴盾牌组成了坚强的盾牌拦在拦住了卡车前方,卡车是万不得已最后的堤坝,上边趴着的战士一个个握紧了手里的枪,面对着洪流般的暴乱民众没有谁不触目惊心的。
先来的暴民并没有直接冲击防暴盾组成的屏障,他们只是喊着口号并且用碎石块、垃圾袋包着恶心的东西等各种各样的东西砸向在场的防暴警察和军车上的人,就有一些杂物飞向了祺瑞他们,不过还没靠近就给祺瑞挥手隔空挡开了,祺瑞安慰道:“禹副主席,你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就算有狙击手我也会提前发现并让我们的狙击手消灭的。”
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忧心忡忡地缓缓点了点头,眼前的情景比在电视里看到给他们的冲击力强大了无数倍。
看着眼前的情景,祺瑞感觉就像时光倒流一般,同样是在一个大广场,同样是在一个大量人群汇集的地方,他曾经亲自导演了一场大混乱,现在,他的身份与捣乱者倒了过来,他决不能让那些捣乱者在他面前捣乱,最好的情况是不流一滴血地平息暴乱,当然,纵以祺瑞的能力而言这恐怕也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人是越聚越多,广场的喇叭里依旧在宣传着党和政府的政策,安抚百姓们劝说他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但是看起来效果不怎么好。
禹副主席与阿斯旺副主席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满脸愤慨的藏族同胞们,这些人被蛊惑后以为他们的精神支柱达赖活佛是被党中央和政府被汉人赶走的,并且在达赖重病之后还不允许他回国,因此他们非常愤怒,然而事实上达赖是在制造暴乱失败后害怕政府会惩罚他而自己仓皇逃离了西藏,事后政府曾多次转达了既往不咎的决定,政教界曾经多次邀请达赖回国,但是都被达赖断然拒绝了,达赖一直不肯回来,因为他害怕,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干了多少损害了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恰恰就是藏族同胞和西藏的政治、经济、宗教利益,从最近他派密使与北京联系的情况来看,他最害怕的是事实败露后遭到族人与信徒们的唾弃,问心有愧的他说的谎话越多也就越不敢回来。
祺瑞侧耳听取身边的拉萨防暴警察大队大队长的汇报,便衣警察已经混入人群中寻找可疑的带有危险武器的目标,广场附近的高楼也都一一得到了有效控制,军方的专业狙击手也都抵达了目标,祺瑞的命令很简单,发现了危险目标立刻诛除,这个命令有点违背主席的意思,不过事实上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那些藏独分子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极其危险的丧心病狂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杀多一个,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一旦被歹徒抢先发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禹副主席,您跟阿斯旺副主席准备开始劝说吧,下面的人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祺瑞远远地瞧到下边似乎有了动静,远方的藏人开始向前聚拢,口号声也渐渐此起彼伏起来,一旦这些口号声汇合成了同一个声音,那或者便是宣布冲击开始的乐章。
“藏族同胞们!我是阿斯旺,我回来了,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好么?”阿斯旺副主席戴着便携微型麦克风通过设置在广场各处的十多个大型扩音器大声说道,这声音一下子就盖过了下边的口号声,毕竟人的喉咙没法跟这些电气设备比音量,在这种情况下谁说话最大声情况对谁就比较有利,祺瑞是深刻地明白这一点的。
“是阿斯旺,阿斯旺回来了!”下边的人们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惊喜,阿斯旺能够在藏族干部中脱颖而出还是很有理由的,听说他来了大部分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顽固份子还在叫嚣着:“阿斯旺是叛徒,大家别理他,冲啊!”
可惜的是他们的声音没法跟大喇叭比,声音被阿斯旺副主席的讲话声盖住了,而且,迅速地有那么几个人飞快地朝着刚才喊口号的那几个人挤了过去。
“同胞们,是我,阿斯旺回来看你们来了,我还带来了阿沛·阿旺晋美副主席的亲切问候,他老人家让我对大家说,他非常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父老乡亲,他让我代他向大家问好!”阿斯旺副主席深情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有人高呼道:“是不是像活佛那样,共产党不让他回来啊!”
“你们愿意让他老人家看到现在西藏的样子吗?他老人家年纪那么大,看到你们把好好的拉萨弄成了这个样子,他老人家会非常失望和难过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呢?你们想让活佛回来,我们党我们国家也希望他能回来,只要达赖活佛愿意,他随时可以回来,但是这里边的问题很复杂,我们一直都在努力,请大家不要急躁,事情终究会有解决的一天的!”
“大家不要上当,他们就是想拖时间等达赖活佛圆寂了然后在他们的操纵下弄一个假的小达赖出来,到时候西藏就没人能为我们作主了,大家千万不要上当啊,西藏要独立,我们要自由,西藏是藏人的西藏,把汉人赶出去!”不知道在哪里有人躲在人群之中大声挑拨道。
“第三小组发现说话的那人没有?目标在你们正前方八米左右,身穿蓝色的藏袄,立刻实施抓捕!尽量活捉目标。”祺瑞通过微型麦克风向现场指挥车下令道。
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他们竭力地劝说着广场上越来越多的人们,他们没有理会下边不时爆出的那一两声挑拨,因为辩解在这种时候没有多少用处,他们只是痛陈几十年来西藏的巨大变化,党中央与政府每年给予西藏的巨大支持,这些都是有目共睹举世瞩目的,藏族与汉族几百年来同为一家,汉人对藏人的恩情比任何外人都来得大,大部分群众还是有些理智的,听了他们的劝说有些犹豫了起来。
隐藏在群众里的藏独份子也不停地蹦出来挑拨上那么一两句,然而,在祺瑞冷眼旁观、全神贯注之下,那些人只要一蹦出来嚷上那么一句便会被祺瑞给盯上,现场虽然混乱,但是在祺瑞眼里却一个个排上了号处理得井井有条,那些拼命在人群中乱挤的藏独份子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在祺瑞眼里他们的目标却也相当明显,现场的普通人就像一大盘沙子,基本上要么不动要么就有规律地一起运动,那些行为特异的人就像藏在沙子里的蜥蜴,只要有那么一点儿与周围的人举动不一样,他的举动立刻就会给祺瑞发现,并在他脑袋里被标上可疑人的标签,一旦确认为目标之后立刻便指挥着附近的便衣小组迅速进行着抓捕,那些便衣在祺瑞眼里也都一个个标上了记号,他们在祺瑞的指挥下就像梳子一样在人群之中梳来梳去,抓捕的工作进行得异常的顺利。
祺瑞站在指挥车上指挥若定,嘴里一连串地发出命令,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下汇报上来的情况让他身边的拉萨公安局长和其他的领导们咋舌惊叹,现场已经抓获和击毙了三十来个藏独份子,他们的身份一一被确认,所有被抓的人全被确认为藏独份子,被干掉的人身上都藏有危险的武器,祺瑞从人群聚集一开始到现在的抓捕命令中就没有一点儿错误!
大伙看着祺瑞的眼神比起一两小时前是截然不同了,他们敬佩——几乎有点接近敬畏了——地瞧着祺瑞那标枪一般高大的背影,对上头派他这么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家伙来指挥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在这么一个真正的‘反恐精英’的指挥下,今天应该比较好过吧,就连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在轮流劝说的空隙里都投来了关切、鼓励的目光,挑唆的声音越来越少,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祺瑞却没有丝毫地放松,眼下抓住的人还有被监控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还并没有能让祺瑞以为大功将成了,相反,随着被抓住的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一汇报给他之后,祺瑞的心情越发地沉重了起来。
他可以保证身边的禹副主席和阿斯旺副主席的绝对安全,就算有人用大口径狙击枪射击,他藏在袖子里的两块厚铁块加上他自己雄厚的内力也足以抵挡一二,更可以用极快速度把人挪开或者扑倒,因此他并不是很担心领导们的安全,他担心的是那些潜藏在人群中的恐怖份子,假若他们的目标是制造血腥引发乱局的话,那么祺瑞就算再厉害十倍也难以对现场全盘进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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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桑切赞普,我们的人都不见了!”布达拉宫广场附近的一个民宅里两个藏人正坐在桌前喝着酒撕着烤肉,广场的声音这里也能听见,一个藏族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惶恐地禀报道。
“什么!”一个满脸戾气的年轻藏人跳了起来,猛地拔出长有一尺多的藏刀一刀将桌子的一角斩掉了,双目凶光灼灼地吼道:“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那……我们的人……好像都不见了,现在广场上的人都快被汉狗说服了!”那个人吓得退了一步,胆战心惊地回答道。
“什么!”桑切赞普又一刀切在桌子上,狠狠地骂道:“白痴,那些人不是不见了,恐怕是给汗狗抓去了,怎么可能!昨天闹得那么大都才只是损失了几个弟兄,今天怎么可能一下子损失那么大!”
“静一静,桑切赞普,别把桌子弄倒了我们就没有喝酒的地方了,阿斯旺都回来了,汉人一定是派了什么人来,发生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奇怪,我早都说了,做事不能婆婆妈妈的,要干就得大干一场!”桌子另一面的藏族老者阴声说道。
“我干得还不够大吗?超过五万人参与了暴动,昨天的情况你也见到了,那些臭警察和大兵们给我们弄得毫无办法,听说医院走廊里都塞满了伤号,今天我也安排了更多的弟兄去指挥他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哼,什么叫大干一场?的人的血只能让那些被蛊惑的人变得软弱,只有自己的血才会激励他们奋不顾身地向前冲!”老者不屑地笑道。
“你疯了,咱们可都是藏人啊,难道你想在他们中间制造爆炸?牺牲他们?你疯了!”桑切赞普吃惊地喊道。
“不是想,是已经做了,想要独立没流一点血怎么可能?把事情闹大了,死的人一多中国政府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外国盟友也会施加压力,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老头阴恻恻地说道:“看着吧,用不着多久时间布达拉宫之下将会血流成河!”
“你疯了!”桑切赞普说道:“他们都是藏人啊!”
老人狞笑着说道:“你这个白痴,上头怎么会派了你来,有点牺牲是正常的,我已经等了几十年啦,我不想再等下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在死之前把活佛迎回来,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等再过几年班禅长大了,达赖活佛……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桑切赞普有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在魔鬼训练营里都是有名的凶狠,因此才被上头看中派了回来,杀汉人他可以眼都不眨,偶尔杀一两个藏人也不在话下,然而,这样的大屠杀他还做不出来,尤其是目标还是自己的族人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背脊不由得有些凉飕飕的。
“发什么呆,放心吧,我早有安排,那些殉法者都是汉人,而且还会喊上一两句汉人的口号才会发动袭击,嘿嘿……让汉人狗咬狗去吧!”老头得意地笑道:“好了,我们也该换个窝了,那些被抓的人会把我们给供出来的。”
“那……里屋那两人……”桑切赞普一咬牙提着刀便往后走。
“早都干掉了,还等你呀……”老头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也该满意了,殉法升天,多伟大啊!”
“好,我算服了,狼还是老的狠啊!”桑切赞普竖起个大拇指,一脚踢翻了那个报信的家伙,道:“你,给我放一把火,给汉人制造一点麻烦也是好的!”
“你学得倒快,我们就是要西藏乱起来,乱起来我们才好浑水摸鱼,乱起来人们才会怀念有达赖活佛的日子,这些年藏人都给汉人的小恩小惠给迷惑了,贪图起了安逸享受,是该让他们醒醒了!”老头狞笑着戴上了毡帽,从容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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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政府反映,政府的心是向着大家的,大家不要被那些坏人欺骗了,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事实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那是谁也抹煞不了的,大家都回去吧,好好的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得来不易啊!”阿斯旺情深意切地说道。
广场上不同的声音渐渐地都消失了,少了那些人的挑唆广场上的人们都想起了党和政府的好处,想起了这些年西藏飞快的变化,他们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已经开始有人羞惭地瞧瞧离开了。
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祺瑞突然下令道:“第八小组注意,你们身边有一个身穿汉族服装的可疑中年男人,请立刻搜身检查一下。”
在第八小组的人找到了目标并朝他接近的同时,那个人却突然用藏语大叫起来:“藏族人都该死,汉人要杀光藏人永远霸占西藏!”
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一个汉人,藏语说得也不是很准,但是里边的意思谁都听明白了,祺瑞心中呻吟了起来,这是哪里跑来的疯子,在这个时候居然来这么一手……
突然,祺瑞省悟过来,不顾后果地下令道:“狙击手,立刻消灭目标!”
祺瑞的背后冒起了冷汗,同样的情景他曾经见过很多,在东京街头他就亲自导演过几乎同样的事情,假如他所料不差,接下来那个怀疑是汉人的家伙就应该掏出炸弹或是直接拉燃引信……
祺瑞一声令下之后身边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了祺瑞,现在形势大好,为什么还要大开杀戒?不过他们还没有开口问,事情就有了变化。
祺瑞一声令下之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在身边藏人的怒目之下把手伸进了怀里似乎在掏着什么,就在祺瑞心急如焚几乎就想自己腾身飞过去的时候,一枚呼啸而来的子弹在那人脑袋上开了一个洞,他身体一软便往地上倒去。
那人身边的藏人纷纷惊呼起来,那些便衣也挤到了他身边,托住了他的尸体,掀开他的衣服后惊呼着禀报道:“目标被清除,身上发现土制的炸药包,他正试图引爆,幸好被击毙了……这是一个汉人!”
大家都松了口气,不由钦佩地看着祺瑞,祺瑞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他的想法被验证了,那么现场绝对不止这么一个自杀袭击者,接下来事情才真正的麻烦了。
这边的小骚乱还没平息,又有人在另一边大叫着口号,这一次目标狙击手没有能及时找到,一声巨响在布达拉宫广场响起,周围的人震倒了一大片,只见怒焰与浓烟腾起、血雨残肢洒落,不知道伤亡情况如何,但是情景惨烈无比。
广场上拥挤的人群发出了惊恐的呼叫,一瞬间大家乱成了一锅粥,蜂拥着逃跑的人们扰乱了祺瑞的视线,也让狙击手更难找到目标,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口号,接着的几下爆炸把藏人的血气与愤怒完全给挑了起来,他们没有被爆炸吓倒,却给那些口号给挑拨了起来,认为那些爆炸都是人民政府和汉人制造的,他们愤怒了,他们一个个拔出了腰间的藏刀——国家针对少数民族采取了优惠政策,只有藏族人佩刀是合法的,在一些人的指挥下,他们怒吼着朝武警和军队布设的防线冲了过来。
在场的领导们一个个面色铁青,事情突然间转变得如此恶劣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素来藏族人的暴乱都是最棘手的,因为他们可以合法拥有武器,刀刃一尺多长,刀背一厘米多厚的精钢藏刀啊,防暴盾根本挡不住,这里成千上万的藏人少说也有几千把藏刀,再加上隐藏在暗里的那些藏独分子和其他匪徒们,不动武的话情况恐怕会难以控制,一旦动武,事情就更难收拾了。
“立刻请首长们下去严加保护,高压水龙、催泪弹预备,狙击手凡是发现喊口号者,无需汇报立刻诛除!”祺瑞冷声下令道,眼前的情景让他再度想起了东京街头,同样是爆炸同样是腥风血雨,但是祺瑞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在东京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往人群中扔炸弹,可以毫无愧疚地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因为杀的是日本人,祺瑞心中从来没有后悔过,然而,现在在自己的国内,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祺瑞的心抽痛了起来,他的心中怒不可抑,暗怒着心道:“不管是谁在幕后操纵,我发誓我要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首长们被请了下去,目前说什么都没有效了,或许只有当头棒喝才能让这些被挑唆和袭击气晕了脑袋的藏人省悟过来,祺瑞身边聚集着一众紧皱眉头的战士,他们手里没有杀伤性武器,拿着的是高压水龙和催泪弹、橡皮子弹等以驱散为主的东西。
“王将军,上面太危险了,您还是下去躲躲吧!”身边的战士劝说道。
“不用,我能自保。”祺瑞微微摇着头,心中天人交战着,不知道是否应该那样做。
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了祺瑞,看到了爆炸的凄厉景象,瞧见了藏人眼里的怒火和明晃晃的刀,他们已经冲近了,身边的战士也拽紧了手里的枪,再有稍微的迟疑双方势必爆发流血冲突,祺瑞似乎猛然省悟过来或是突然怒发冲冠,他猛然发出了一阵怒吼……
“啊……”以强大的内力为后盾发出雄狮的怒吼,祺瑞的这一嗓子只吼得风云变色,站在他身边及身后的人还好,在他对面的那些藏人们一个个直如被当头棒喝一般震慑得呆若木鸡,手里的武器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
祺瑞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也非常高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想着要当头棒喝让他们清醒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就成功了,只不过似乎他本身有点儿不妥,祺瑞刚刚想到了这个问题,心中悚然一惊的时候突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几个纵跃之后飞身攀上了西藏和平解放纪念碑,巍巍然站在碑顶上,冷眼看着下边的参与暴乱的藏民们。
祺瑞慕然从嘴里吐出了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是藏人们最尊崇的真言,那是常诵常新、法力无边的法咒,出自祺瑞之口又别有不同意味,在场的藏族人们纷纷的被震慑得跪倒在的,或嘴里或心中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一遍,祺瑞手上变化出一个个的法印,一个个的梵文连绵不断地从他嘴里吐了出来,那是相当著名的也是藏人们所熟悉的梵文贝叶经,抑扬顿挫之处恍若出自一个念经无数的高僧之口,而且,这声音也同样是用狮子吼的方式送出的,只是没有刚才那一嗓子那么有威慑力而已,现场的藏民以及那些信奉藏传佛教的人们一个个都跪了下来,倾听着这恍如佛语的纶音,脸上渐渐地平和了下来,先是小部分人随着诵起了经文,渐渐地颂经的人越来越多,布达拉宫广场上响起了一片颂经声,现场充满了神圣的气息,刚才的爆炸和血腥似乎更坚定了人们的佛性,戾气渐渐地被化去,法咒涤净了人们的心灵。
祺瑞突然之间热泪盈眶,他感觉到一股浩浩然的精神力从灵台中狂涌而出,随着那抑扬顿挫的颂经之声迅速地蔓延着,那不是他有意为之,甚至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另一个感觉非常亲切的与他的灵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神识在操控着眼前的一切,祺瑞突然明白了,最近自己不由自主的动作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整整等了一年的元婴终于炼成了,难怪最近一直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新反应,原来他已经成形了,却悄悄地躲着!
祺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一次差点被元婴吞噬的情景让他对元婴的成形既企盼又有些恐惧,而现在元婴的举动似乎应验了他的可怕预测,元婴会不会反过来夺取这个身体的控制权而将他真正的毁灭掉?祺瑞不知道,他尝试过与自己的元婴联系,然而那元婴却没有回应。
现场的祺瑞一身笔挺的戎装高高的站在纪念碑之上,凛凛然如天神降世,又如佛主显灵,绵绵的慈悲不住的蔓延开,颂经之声渐渐地越来越多,祺瑞的精神力不住的增长,也飞快地放了出去,一个人两股同样强悍绝伦的精神力一旦释放出体外就像两股清泉汇合到了一起,再也难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断的纠缠着,德黑兰的那一幕似乎在重演,只不过这一回把伊斯兰教徒换成了虔诚的佛教徒。
祺瑞突然心中一动,精神力在满溢了现场的布达拉宫广场且继续往整个拉萨涌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精神力正在试图靠近,他心念一转,知道那是布达拉宫里有道行的大喇嘛们发现了他的举动,祺瑞微微一笑,突然用宽广无垠的神念将整个布达拉宫也覆盖了起来,而这仅仅只是他一闪念之间而已。
平和的心境迅速说服了布达拉宫里的大喇嘛们,他们的灵能迅速与布达拉宫广场上、整个拉萨所有信奉佛教的信徒们的灵能汇聚在了一起,祺瑞的神识不断的提升,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已经有过同样的经历,因此他并没有惊异,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一切,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忘记了自己体内捣乱的元婴,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只要举手动念就能够在这一刻划破时空的分隔登仙而去,他欣喜若狂地举起了手,破开虚空登仙而去可是所有人类的梦想,更是修道者苦苦追求的东西,祺瑞这一刻忘记了他关切的一切,就要挥手破开虚空而去了。
突然,祺瑞的手停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神念正在从西方偏南的部位瞬间来到了拉萨,就像一把千钧重棒狠狠地敲在祺瑞的神识之上,对方的精神力量丝毫也不比祺瑞纠集了无数大喇嘛和信佛的信众们的灵力的力量稍弱。
“这是什么人,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祺瑞震惊地想道,事情出乎祺瑞意料之外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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