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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弟子中站出一个长相也算端正的道装年轻人,说道:“那天咱们正在酒楼喝酒,突然听到邻座有人说魔教的前任教主毗罗迦受了重伤,被一个叫灵儿的小子用马车载了正往沧州方向逃去。咱们虽然将信将疑,但如果是有这么大好机会,当然想前去除掉这个妖女,于是咱们三人就驾了剑光朝沧州方向疾行。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两名黑衣蒙面人,开口就问咱们是不是前去找毗罗迦晦气的,三师弟随口应了一声,两人便厉声喝令咱们立刻退回。咱们当然决不甘心,拒绝了对方,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鬼魅般地冲上前,在咱们三人背上各印了一掌。说也奇怪,挨了一掌后,咱们当时便无力再战,只得退回。临走时询问对方来历,那打了咱们一掌的蒙面人说他们是专门帮灵儿拦劫前往找毗罗迦晦气的人,并喝叱咱们废话少说,快点滚,否则死无全尸。咱们不明白灵儿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毗罗迦那个妖女?直到返回汴州城遇上了长春派和仙都派的诸位师叔师兄,才知道那个叫灵儿的原来是凝碧派的。”
“胡说,我几时叫人去路上拦劫人了?”灵儿急不择言,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怒道:“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故意来陷害我是不是?”
来人一起满脸怒容,就连面色一直平和的碎玉仙子也变了脸色。
天乐、天闲、天趣、天娴四人互视了一眼,脸上神情复杂至极,欲言又止。
天元真人沉声道:“师弟,你说话注意些,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少乱说话。”
就在这时,定远匆匆跑进来,道:“后山两位师祖来了。”
众人一起站来迎出。
未等出门,清虚真人和清凉真人已经踏步行了进来。
众人忙不迭行礼、让座,纷纷扬扬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清虚真人双目如电,徐徐在众人脸上扫过。
众人为他气势所迫,炯炯目光所到之处,无不低头侧目。
清虚真人招手道:“灵儿,你给我过来跪下!”
灵儿不敢不听,走过后跪在师父面前。
清虚真人对着天元真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几派都有人来凝碧山兴师问罪?”
天元真人凑过头低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清虚真人目光转向灵儿,面色严峻,道:“灵儿,你说,你有没有叫人在半路上挡劫。”
灵儿急的连连磕头,道:“师父,我真的没有,徒儿若有半句虚言,管叫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清虚真人面色并不见丝毫缓和,又道:“你私自下山在先,结交魔教妖女在后,更不该狂妄自大,得罪了这么多门派中人,你让我如何向人家交待,你这个逆徒,你——”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灵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师父发这么大的火,低着头,哪敢说话。
碎玉仙子道:“清虚前辈请息怒,灵儿小兄弟年幼识浅,一时为妖女迷惑所在难免。咱们前来凝碧山并非兴师问罪,只要灵儿小兄弟知错能改,将毗罗迦这个妖女交出来让咱们带走,以前发生的事情就此揭过如何?”
天乌真人也道:“仙子所言甚是,只要贵派能够交出毗罗迦那个妖女,咱们天乌派也揭过此事。”
天元真人冲碎玉仙子和天乌真人一揖手,谢道:“两位宽宏大义,敝派感激不尽。”转过头来对灵儿说:“师弟,事情因你而起,你向这几位认个错,将毗罗迦交出,师父和师兄也不来难为你,你看如何?”
灵儿额头上隐隐渗出汗水,怔然半响,救助的目光转向清凉真人。
清凉真人咳了一声,道:“毗罗迦老道见过,她已经心脉尽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性命不保,交不交出人来都是一样了。”
长宁真人冷着脸,道:“并非晚辈不相信您的话,这次事情都是因为您徒弟维护这妖女而起,咱们大老远地跑来凝碧山,若是就这样空空而返,相干不相干的人都会说凝碧派窝藏妖邪不算,而且您还得落个管教弟子不严之名,这对凝碧派的声誉可是大有影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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