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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人群里走在最前的人发现了他!
快跑!
“抓蟑螂啊,大家快踩!”“哎呀它往那边跑啦,快截住它!”“这儿哪这儿哪,快踩快踩,踩啊你倒是!”
人群骚动了,女人们惊叫着,男人们追打着,情景象疯狂派对。大家都一个心思:集合未来科技的HXS基地竟然会出现蟑螂,一定要踩死这个可恶的家伙!
无数的房间被打开,无数只脚跺向地面。HXS史上第一次大骚乱就这样因为一只小蟑螂发生了。这些人都是办公型的,非是HXS那些异能人士,否则丁强早已“授首”。
这场闹剧持续了整整十分钟,最后,丁强终于被一大群人逼到了一个角落,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的触角猛烈地摆动着,小腿因动物的恐惧,本能地弹动着。
人群“狞笑”着向蟑螂逼近。蟑螂退无可退。可怜的丁强从未感觉死亡这样的近,难道要以蟑螂的身躯死去吗?天啊,有没有天理啊!
无数只鞋抬起,向下重重地踩下来。丁强绝望地注视着那些鞋底,悲哀清楚地印在他的思维上,时间都仿佛静止。
“不许动!”一声断喝响起,强大的能量令所有人的动作僵住。丁强也就此晕了过去。
……
奔跑。脉动。惊恐。颤栗。无力。无助。
但是更多的情绪是雄起,愤起!满腔充斥着强烈的战意,要振臂,要狂呼,要沸腾全身的力量与敌人对抗,啊——
随着这声惊呼,丁强猝然惊醒,猛地坐起身。他剧烈地喘息着,眼前还在闪现梦魇中的情景:他独自奔跑在无垠的旷野中,向天狂吼,向命运挥舞拳头!命运,始终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静啊。这是哪儿呢?
思绪如潮水般回复,他记起了曾经发生的事,那变成蟑螂后的一点一滴,那让人诅咒的灵魂出窍,直至最后的那个定格式的场景。记忆到了刘浪喝令众人停下为止,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
他连忙低头查看自身,万幸,他望见的是自己那个熟悉的人类的身体,连衣服裤子都是当日所穿!啊,这久违的身体终于回来了,不,应该说是他的灵魂回归了自己的身体,无疑,刘浪救了他一命。
正想着,室内灯光亮起。这个房间并不陌生,原来他是在基地的第一实验室,旁边摆放的就是那台名叫心一号的心灵机。
几不能闻的“嗡嗡”声中,自动门打开,门口处立着的赫然正是他亲爱的师兄刘浪。丁强本想象往常一样耍耍无厘头,和老大开开没味的玩笑,可当他仔细看一下刘浪的脸就立即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有了问题,后者的眼中竟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
刘浪竟然为了他的复原喜极而泣!
这是怎样真切的兄弟谊,是怎样深厚的师门情,其后的几秒,丁强的意识处于停顿状态,巨大的心灵颤动令他的眼角亦有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
两兄弟对视良久,先是刘浪往里移动脚步,然后是丁强下床迎向他,世间的两大强者终于拥抱在一起,紧紧相拥。
门口处响起阵阵掌声,丁强看去,门外站着有五六个人,他们应该是为治疗专门成立的技术小组吧。
大家平静下来时,说起事情的缘由。和丁强想的差不多,正是刘浪救了他。
基地的运作由两台具备逻辑思考能力的超级电脑维持,一台叫“女神”,一台叫“将军”,前者负责参与软性决策,后者负责基地的安保,是基地最重要的设施。
当天刘浪安慰完齐傲霜就出了基地,直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时才回来。象往常一样,他从他的特别通道先一步到达七楼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人机对话窗口,听取“将军”的报告。
“将军”报告了一些事情后,向他说起前一天在史姓女士房间内监测到一件异事,有条蟑螂混了进去,并在一张复印纸上爬来爬去,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因为它监测到那条蟑螂确实是个真正的生物体,没可能是间谍机器人,就没有妄自动用一级警备消灭它。
刘浪听完报告就醒觉出不对,人的逻辑性当然要比死板的机器强得多,他预感到那蟑螂极可能和丁强有关。他兴奋了,令“将军”调阅出来当时的监控画面。
然而画面显示,那张纸上的英文字龙飞凤舞,根本不能辨别出来,估计那也是“将军”没有对事情重视的原因之一。
他持之以恒绝不放弃,仔细看认真比较,将那些字逐一认出来,恰巧这时“将军”报告楼下的骚乱,两相一对照,他确信那只蟑螂就是丁强,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抓住蟑螂,命令小米和公主将丁强的身体带回基地,将蟑螂上的丁强灵魂取回,重新植入真身……
“我现在可是知道为什么人们把一个人的字写的不好,叫做蟑螂爬过啦,哈哈,笑死我了!”刘浪拍着丁强,难得地开怀大笑。
丁强尴尬极了,吃瘪道:“拜托,老大,我写得……爬得那么辛苦,怎么着也算奏效了啊,再说以我当时的视角能写出那样的字来就算不错了嘛,谁知道竟然那么惨啊,不过我就知道老大英明神武聪明过人,一定认得出,嘿嘿。”
刘浪又再大笑。
丁强汗颜,只好把话往别处拐,四处找,“我老婆们呢?”
刘浪拍拍他,“小霜昨天下午也出去了,不然她也能猜出来你的蟑螂字,现在她们都在外面,包括你的爱天仙,实验室有规定,不准家属在内观望的,所以我让她们在外等候,去吧,去找她们吧,弟妹们一定会乐疯的,快去吧,呵呵。”
丁强走了两步,回头说了一句:“老大,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你的心情最适用,武侠书上常用的,你猜是什么?”
刘浪明知他没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老怀甚慰——闪!”丁强说完那四个字,人已经用第三宇宙速度飞出了实验室。
刘浪盯着把他隔断开的门,又好气又好笑,真是被这个家伙打败了,刚好就犯贫,不过……有他的感觉好好!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刚刚经历完兄弟情的洗礼,丁强又真切体验到爱情和亲情的可贵,小爱、琪琪、寒梦、雨露、小霜、公主和小米一齐扑过来,众星拱月般将他围在中间,在这一重逢的时刻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抚摸轻轻的泪流,无尽的相思和所有的烦忧,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似一汪清泉般在丁强胸间流淌,他自问何德何能,竟得天仙眷顾!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别墅,回到那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待到坐进沙发里,女人们这才有了哭泣之声。最先发出声音的并不是最脆弱的寒梦,而是小爱,然后才是寒梦、雨露,接着琪琪、小米、小霜和公主全都忍耐不住了,掩面大声地哭了起来。
那些往日最动听的宛若天籁的娇柔美声,如今变作悲声一片,但听在丁强耳里,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他未作丝毫阻拦,任她们哭泣。事实上,他自己亦已淌下热泪。得妻如此,夫复可求!幸福对他来说,是每分每秒都享受得到的东西!
小爱哭着哭着就伏到了他身上,世上没有人再能让她如此牵挂,真没有想到,丁强这一去差点成了天人永隔,如果真的那样,她亦失去活着的理由,宁可跟着他去死!
“小强……哦,我的男人……太可怕了,”她将小脸在他怀里轻轻磨蹭,“我一直很支持你,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当我得知这次事件的真相,心里只有强烈的后悔,我觉得你的遇险是我的过错,也许……我们应该换个活法,你说呢?”
丁强心头一震,低头凝视着她,“老婆,你是说……让我辞职?”
小爱闭一下美目,稍有迟疑地道:“是……是的,我们都有这个意思,不过不强迫你,这只是我们的意愿。”
丁强知道,老婆们一般来说意见都是高度统一,小爱这么说那就代表已经和其他老婆都商量过的,是“最后通牒”。
他叹口气,向后仰躺在沙发上,闭眼沉思。
绝未想到爱妻们的反应这样大,也是的,怪不得她们紧张,这次的情况十分凶险,稍有差错他就真的与这个世界拜拜了。
不过……要退出?这有点玩大了吧,他压根就没起过这种念头。
想起国家的倚重、刘浪的情谊,他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做什么也都没有怨言。更重要的是,做这份工作最大限度的体现了他的价值,虽然他是傲立世间的强者,但如果不为国家做事又能干什么呢?为搬不动冰箱的人踢一脚冰箱?进到坍塌的矿井里救助几名矿工?或者象卡通片里的超人一样,因为没事做,在家变成胖子?
他不自禁地摇摇头。不,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老婆们都拿眼睛盯着他呢,当然清楚地看到他这个动作,均感十分失望,虽然了解他的性格,小爱说话时她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他的拒绝她们仍有点难过,她们可是一心为了他,为了这个家着想。
丁强不想让沉默主导夫妻间的交流,交流交流,不说话那还交流个屁。
他猿臂收紧,将小爱抱坐在怀里,眼睛望着其他老婆们,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最后道:“夫人们,我知道你们担心老公,老公也完全理解你们的意思,不过基于上述理由我不想改变。但是我也不想你们不开心,如果你们坚持,那我会听你们的话的,老婆,毫无疑问,你们就是我的一切。”
在丁家,类似的家庭会议极少开,有什么事顶多在吃饭时提上两句就敲定。
因为丁强就是个开心果,更是一个“大马猴”,他这个人很少有沉重的时候——或者说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常常没等你说一句话,他已经一迭声地说“行啦行啦听你的”,然后就接着玩他自己的,很怕谁影响了他的兴致。
“不要那么仓促了,你容我们想想。”小爱从他怀里站起,向浴室走去,步履颇有些沉重。丁强的这次遇险,着实吓得她不轻。
她甚至问自己,从高中时就跟了丁强,读大学,开公司,顺理成章的结婚,成为半个HXS人,每天非是和爱人双宿双飞共享快乐二人世界,而是要忍受几天、十几天甚至几月几年的分离……这些,符合自己对生活的设想吗?
她发现她不知道答案。除了跟丁强是无条件的,其余的事,应该都可以改变!
见小爱走了,其余众女也起身,跟着老大去洗浴。
丁强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只好闭嘴。他不想骗亲人们,刚才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即使辞职也非他本意,只是为了照顾老婆而已,所以没什么可以补充的,只能静待老婆们的裁决了。
见第一浴室的门关上,他愣了一会儿,整理一下心情,挥手招过一台电话,拨通了爷爷奶奶的家。时间是晚上九点,这个点他们应该还在看电视,不算打扰。
电话响了一会儿,爷爷洪亮的声音响起:“喂,你好。”
丁强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老头,是我啊。”
“死小强?!天啊,你这个坏家伙竟然还知道打个电话过来,你死哪儿去了你!”爷爷一通连珠炮式的骂。
听到爷爷的声音,丁强只感到无比的亲切,声音都稍有颤抖。轻轻吸口气,他运了一个静心诀,这才用轻松的语声道:“老头,我不过去国外出了趟差嘛,走得急所以没和你请假,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啊,你急什么嘛。”
爷爷无心之语倒是说得离事实不远,这次真的差点死了,不过连续两个“死”字,丁强却一点不觉得忌讳,类似的话语只能体现爷爷对他的关切之情,好话赖话他还听得懂的。
“屁!”爷爷用这个标准的丁强老头式回复骂了他一句,“小子行啊,有了工作忘了娘啦,你忘了小时候出个家门都要报告,现在跑到国外去也不说一声,你是不是找揍!”
“哈哈,”丁强发现自己真是享受爷爷的“爱骂”,心情一下就好了,“老头,是我的不是,明天去给老头磕头请安。奶奶呢?”
老头又骂他两句,直呼解了心头之气,这才将奶奶叫过来接电话。作为女人,奶奶就不是那种口气了,关心地问这问那,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丁强也被奶奶说得掉了两滴泪,哽咽着道:“对不起奶奶,我没有考虑周到,是我不孝,总让你们担心,有些事也到了该向你们坦白的时候了,明天我会向你们解释的。”
奶奶被他说的话吓住了,半天才道:“小强你别吓我,什么事啊,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你快说啊,现在就说!”
丁强连忙安抚奶奶,说明他是在为国家办事,类似国安局那样的机构,绝不是社会上的人渣,否则小爱怎会跟他……
说了半天,只有最后一个理由奶奶信了。衰,看来在奶奶的心目中,小爱的地位和信誉要远远高于他的。
奶奶再三叮嘱他明天一定要早来,他答应着,也祝愿奶奶睡个好觉,道了晚安,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他很气自己,敲着自己的头。也许,小爱说的对,换个活法也许更好!
让二老挂心,他真的非常过意不去,不该啊。他的父亲只是二老的小儿子,二老今年已经八十三岁,即使是在这科技发达、人均寿命达到九十二岁的二十一世纪末,二老的年龄也已经算是高寿了。
“老公……”小爱在叫他,“过来,我们给你洗澡啦,刚才是不是给爷爷奶奶打电话?被骂了吧你,活该!”
丁强:臭天仙!不过,老婆给洗澡,哗,美透!没说的,冲!
这一晚,夫妻间不知欢爱了多长时间、多少次。有诗讲得好: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虽然夫妻间已不知蜜爱多少次,但是和老婆们的每一次,都如第一次一样的激情澎湃……
第二天。
丁强早早就爬起床,早餐也没吃就赶到了爷爷奶奶的家,将自己的事向他们细细述说一遍,然后站起,静待二老批评指教。
静。
蓝魔。七彩霞神功。中国机密委员会。HXS。专门处理全国的秘密事件。副总。可以先斩后奏处决人。有权调度师以下军队和公安系统人力物力。可以代表国家行事……
天啊,这就是这几年他们的孙子在做的事?简直太……太他妈爽啦!哈哈!
别看爷爷已经年迈,他一蹦老高,连着跳了几下后,抱住丁强就不放手,一迭声地夸着他,老怀大慰。
奶奶则又滴下热泪,一边轻轻点着头。女人家想得多,她在想:丁家真是几辈子积了德,出了这样一个好苗子,祖坟埋得好,套句老话,丁家有后了!
这样的结果让丁强暗自松了一口气。咻,太好了,双亲未想到这个工作的恐怖性、危险性,还很支持他,嘿嘿。
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首先是奶奶,接着就是爷爷,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同时问他:“哎呀,做这个工作要应付那么多事件,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险啊?”
“呃……”丁强嗫嚅着。
“快说啊,臭小子!”爷爷催他。
“其实也没什么,有那么一点点危险,比如……这次我就差点被恐龙一样高的家伙踩死……”丁强小声说。
“什么!”二老齐齐唬了一跳,心脏停跳半拍,奶奶手指都哆嗦了,向他招手:“你你……真的假的,快过来我们看看!”
丁强连忙走过来,让他们里里外外检查,甚至脱得只剩短裤。
爷爷本还想扒开他裤头看,被他一把按住,“非礼啊——”
爷爷给他一下脖拐,“去,想检查一下你那里放了什么铁条了,怎么那么长……”
奶奶捶爷爷一记,“老东西,去边儿去,那是咱孙子长得好,你羡慕不着。”
丁强尴尬地笑,臭老头,连这也被他发现了,他身上最后一片净土啊,呜呜。
“好啦,奶奶去给你买豆浆、油条,豆腐脑要不要?”奶奶拍拍丁强厚实的肩,疼爱地说。
丁强连忙拉住她,“奶奶,我想喝你煮的粥,呵呵,别买豆浆了,就煮点粥就行,什么也不放的那种,要绿色食品。”
“好,那就煮粥喝,呵呵,听我大孙子的。”奶奶乐呵呵地拿着米盆去阳台舀米做粥。家里的米粮都由孙子公司的人送来,重活一点不用他们操心,现在知道了,那些应该都是孙子的单位叫什么HXS派来的人做的。
丁强倚在厨房门口,望着奶奶忙碌的身影,心中一片平和。
奶奶好强,什么都想自己干,过去他给他们派来的那位保姆已经被二老辞退,他又提过几次,却总被二老拒绝,说受不了家中有陌生人,每每也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儿,粥就做好了,丁强坐到餐桌旁开喝,用小勺子舀一勺喝一勺,虽然他进化后的身体已经不习惯这种食品,仍觉这真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儿时的记忆他从未忘记,爷爷奶奶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把他喂大的……
二老边吃边给他讲明工作中要注意的事项,怎样处理和上司的关系,怎样保护自己。
丁强一概点头答应着。心里话:两位大人要是跟我执行一次任务,就不会再拿这些社会上的所谓处世哲学来跟我讲了,难道我在对着大怪物的时候说,阁下老实点,不然我拿枪打死你;对着一头妖精说,大仙别杀我,我请你吸烟,我家还有几十瓶一百年以上的醇酒……
二老显然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工作性质,也好,这样省得他们跟他担心,少点得心脏病的概率。
奶奶最先喝完粥,她摸摸丁强的头,盯着他道:“小强啊,你这回又能休假一段时间吧,能不能努努力,赶紧让奶奶抱上重孙啊?”
上次从地心回来,就是一样的问话一样的期待。小强抬起头,正迎上奶奶热切的目光,转头再看爷爷,亦是一样的意味。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郑重承诺。二老见状,尽皆微笑开来,有了孙子的这句话,他们觉得似乎大胖重孙已经抱在怀里一样。
暗黑族彻底覆灭了。也许还有一些游勇漏网在民间,但已经不足为惧,美国同行应该可以处理。在这一事件中,老美机密局的神将集团幸免于难,实力得以保留。因为托马斯虽然有权调度他们,但因为他们是异能人士不好侵入,又是效忠美国政府的,所以他没有让黑种子入侵如阴陀罗者。
阴陀罗因祸得福,他继任了美国机密局局长,应该是这场争斗中比较爽的。
当然,最大的受益者还是美国政府,在中国核心所的帮助下,他们一举拔除掉暗黑族毒瘤,政经体系恢复正常。也由此,中美关系亦攀上近百年的最高峰,在国际上说话步调极为一致,让外界评论大跌眼镜,均高呼地球史上两个大国最亲密的蜜月期到了。
在这样的大形势下,国际国内呈现一片祥和景象,HXS亦给丁强放了一个半年的长假。
老婆们的建议颇让丁强苦恼了一阵,他真的很喜欢在HXS做事,喜欢这份有挑战性的工作,甚至变成蟑螂那一刻他都是新奇大于不安,可是老婆加二老的担心,这可真够他一受,那绝对是这世上少数能影响他的决定的因素之一。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间的大钟走到了二零八九年的春天。趁假期还有一个多月,他找个时间,约了刘浪到郊区一处他常去的湖边钓鱼,边钓着鱼,边把这些苦恼一股脑都向刘浪倾诉了。
刘浪听了,一时也无话可说。一方是国家一方是家庭,两方面都需尊重,就算他是丁强的师兄也不能代人家拿主意。
他拍拍丁强,“这个事师兄帮不了你啊,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不过呢如果你要辞职,国家是不会强迫你的,而你的功勋也不会埋没,国家还是会将你载入史册,让后代歌颂你的功迹,你可是拯救了整个地球的人哦。”
丁强只余苦笑,“老大你别逗我了,我可没心思笑。”
刘浪上好鱼饵,甩出鱼线,单手握着鱼杆说:“还是我好,嘿嘿,自己管自己,没有牵挂没有约束,烂命一条。”
丁强沉默了一会儿:“老大,问你一句,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我现在脑袋都有点糊涂了,真不知该怎么决定。”
“我喜欢,”刘浪眯起眼,扶了扶草帽边,“我的‘工作狂’的外号可不是白起的啊,我热爱工作,你要让我去管理一个大企业,或者当什么大官,那我可不愿意去,我天生就是冒险家,呵呵。也因为这种性格吧,你老大我到现在还没有成家,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了,反正我又不缺女人,哈哈,这话别让弟妹听到,她们会骂死我的。”
丁强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的事要是换我啊……”刘浪翻翻眼,“我还是走我自己的,我就认为女人应该听男的,大男子主义严重,哈哈,哎哟,鱼上勾了,哗,不错,得有二斤吧!”
“切,”很巧,丁强的鱼也上勾了,“什么啊,老刘你别夸大其词哈,看我这个才要有三斤呢,你那个顶多一斤冒头。”
刘浪:呃……这个坏小子,你那个就算比我的大点,也到不了三斤啊,再说也不用贬低我的吧,不给面子。
丁强可不管他,得意洋洋地收杆,喂好鱼饵再放出。
到清点战利品时用手大概量一下,他的明显比刘浪要沉一半左右,乐得他屁颠屁颠的。不管什么,只要能超过这个刘老大,他就高兴。
送师兄乘飞碟回基地,他驾炫车返家,到家停好车后,从后背厢里拿出鱼来冲屋里喊:“喂——,老婆——,快拿大木盆来!”
没人应。
他满脸问号进到客厅、卧室,找了一圈也未发现人影。
“跑哪儿去了,这个时间应该在家啊。”他嘟嚷着,将鱼拎到厨房,扔给那台自动做饭机。这机器强悍得很,什么材料都可以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了它可真是省太多事。
丁强抱着臂看着那机器如何运作,可能是受到一种无形波束的作用,那鱼在玻璃罩内自动骨肉分离、又被剔除内脏等脏物,冲刷得干干净净之后被一只机械手送入了一个应该是锅的东西里,看不见了。
“主人回来啦。”别墅的报警系统发出这样的报告。
丁强转身迎出去,臭老婆……不,香老婆们总算回来了,刚才想显一下钓到的鱼有多大都不可得,要打屁屁。
从客厅下到玄关处,刚想叫一声“撒撒娇”,却猛然看到小爱和雨露被其他人扶着进来,吓得不轻,一左一右扶住她俩,“哎呀老婆!怎么了这是,撞车了吗?哪儿疼,快给我看看!”
小爱微笑着,把手扶到他腰上,“没什么啦,瞧把你急的,脑门上的青筋都迸起来了,进去说。”
雨露也扶住他的腰,随他进到客厅,坐到沙发里。
丁强疑惑地问,“真的没事?那她们为什么扶着你俩?”说着,他求证似的抬头望望其他几位老婆大人。
他从她们脸上看到的,是无尽的笑意和艳羡!
她们没可能幸灾乐祸的,天……难道是……
他张大嘴,转头望向小爱和雨露,后者二人含笑向他点点头。没有错了,她们一定是怀孕啦,耶!
“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现在能看出来男女吗?感觉动不动?”他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一声接一声不停地问起。
“好啦好啦,”小爱欢快地笑,“才一个月,当然看不出男女啦,你不是都喜欢吗,关心男女干什么。”
雨露羞涩地红了脸,“你啊,只知道做,不关心人家……来没来……”
“哟吼!”他抱住她们一人狠亲一口,跳起,张开双臂在屋子里飞翔起来。
父亲。他丁强也要当父亲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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