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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两营士兵相互攻击的事情处理得很完美,南征军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体系,右路大帅跦能,左路大帅小猫,二人分两路南进。跦能麾下士兵就是他本身的那七万大军,而小猫的属下军队大增,吕风从应天府带过去的军队全部补充进了他的破阵营。
在吕风入营和跦能密谈了整整一个通宵后,跦能公开出面声称和破阵营的冲突仅仅是一个误会,并且强迫跦浪向常铁等将领表示了最由衷的歉意。在庆祝小猫成为南征军左路大帅的宴会,跦能和小猫把酒言欢,很坦诚的为了自己误会了吕风和小猫而道歉。嗯,总之双方其乐融融,面子功夫全部做到了极其美满的程度。
左督御史张任很满意这个结果,军队的纠纷解决了,并且查出了责任人就是倒霉的跦浪,他为了些许小事生出了波浪而已。罚俸一年,痛打三十军棍,这个处置是跦能和小猫都能接受的。张任送回应天府的调查报告也是写得轻飘飘的,并没有太多的提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是对朱棣歌功颂德,对小猫,跦能二位大将很拍了一通马屁而已。
总之,一件足以让很多人脑袋落地的事情,轻轻松松,稀里糊涂的就被吕风给扫平了。事件内的人面子全部被照顾到了,倒也算是圆满。
春风暖,春意浓,浣花溪再次变得五彩缤纷,有如一只巨大的花蝴蝶。溪水声响。风微微吹动时,就有无数彩色地叶片漫空飞舞,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上投下无数绚烂的影子。阳光照耀在这些叶片上,叶片也带上了晕润的光边。在水中地倒影也变成了凤凰尾翼般的辉煌。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们在浣花溪边往来走动,披头散发,仰天长啸,尽量的向所有的人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大有古人裸体长吟之风。
吕风带着大批人马,缓步走在浣花溪边,不屑的看着那些疯癫一般的读书人,恶毒的说到:“他们想要学竹林的那一帮疯子,奈何不脱光了在大街上吟诗?在溪水边如此做作,却能吸引几个良家闺女?还不如裸身行走于市井之间。也许一日成名,那些千金小姐说不得看到他们那健美地身材。春心荡漾的邀请他们做一夕之欢呢!”
张任地脸色古怪,当作自己没有听到吕风的言语。胡布政司则是大声的笑道:“吕大人此言极是,这些读书人一到春天就发痴,一到夏天就发疯,到了秋天就发狂,到了冬天就发呆,一个个好没有道理。他们吟诗作对做不出传世美文。科考竞试也榜上无名,委实不知他们有何用处。果然是于国于家无用,尽是一批膏粱子弟在故作风雅罢了。”
张任咳嗽了一声,低沉的说到:“胡大人此言却是不妥,读书士子,饶是有些行为古怪之处,倒也不用如此苛责。说不定他们之中,日后会有人与我等同殿为臣,要是今日胡大人之语被他们听到。日后却不招惹是非么?君子慎行谨言,胡大人乃是一境之父母,却是要注意了。”
吕风露出了一丝冷笑。胡布政司则是连忙点头笑道:“张大人说得极是,下官却是猖狂了,嘿,嘿!”他干笑了几声,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张任,又看了看吕风一眼,心里不屑的说到:“你不过是区区左督御史罢了,吕大人都没有说我,哪里轮到你来罗嗦?不过,你毕竟是左督御史,没来由和你结仇,免得日后被你咬一口!”
一路且说且行,已经到了游仙观前。看着那金壁辉煌的游仙观大门,张任地眉头又皱了起来:“胡大人,四川一地尽管富庶,却为甚修建一座道观,都是如此的铺张浪费?莫非四川境内,就再也没有饥流离失所不成?花这么多钱修一座道观,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胡布政司面色尴尬,无法言语。吕风开口解围到:“张大人有所不知,这游仙观却是在天南一地最有名气的地方,这里面倒是有几个活神仙坐镇的。这一地的平安,都是靠他们守护的,百姓自发捐款修建这么一座道观,倒也不算是越规之事……唔,的确是有些太过于富丽了,过,既然是间自发所为,我等倒也不用太苛责了。”
张任看了吕风一眼,问到:“吕大人对于这游仙观却是所知甚多呀?”他眼里满是狐疑神色,看了看吕风,又看了看那游仙观。
吕风心里暗恨,这老死的张任,游仙观哪里招惹了你,你到了地头就挑刺呢?不过,毕竟是左督御史啊,倒是警觉得很,自己不过刚刚表现得对游仙观很熟悉,居然他就开口盘问了。京官交结地方官员,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可是自己锦衣卫大统领,没事交结道观,你认为里面会有什么猫腻不成?虽然地确有猫腻,可是一般人也不会这么想的。
吕风淡淡的笑着,深深地看着张任说到:“张大人,吕某忝为锦衣卫统领,自然对于大明朝各地发生的各样事情都要知道一些否则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呢?不要说区区一游仙观的情况,就应天府里什么风吹草动的,吕风又哪里不知道?”
张任的脸色有点古怪,他似乎现在才发现吕风的身份,干咳了几声后,点点头笑道:“这是,吕大人监察天下,职责自然是很重大的。我们督察御史,还是需要吕大人多多帮忙才行啊!唔,这游仙观,看样子也是被吕大人监视着的了?”张任看了看身边的成都府文武官员们,似乎有意,似乎无意的问了一句。
吕风没有回答,一声清脆的玉磬响处。游仙观地大门左右敞开,六十四名紫袍老道缓步而出,在门口排成了两列,一个个面色严肃的长声吟唱到:“无量寿佛。诸位贵人有礼了……观主正在后殿炼制灵丹,事例之处,还望诸位贵人见谅。”带头的紫袍老道,乃是吕风派来的心腹,他瞥了张任等官员一眼,朝着吕风施了个眼色。
吕风快步地走了上去,笑嘻嘻的说到:“啊,诸位仙长实在是太客气了。吕某以及诸位大人,久闻游仙观老神仙的大名,乃是特意来随喜的。要是有那个机缘。有那个福分,能沾点仙气也不错。”他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游仙观。龙行虎步,隐隐然是所有官员的首领了。胡布政司他们这群地方官儿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笑嘻嘻的跟着吕风一拥而入,游仙观也是他们经常来的所在了。
张任可就有点郁闷了,他也想跟着吕风他们进去,奈何小猫屁股一扭,差点就把他撞了个仰八叉的。小猫嘴里咕哝着带着白小伊他们四个走了进去,哼哼的说到:“娘地,多管闲事,小心虎爷我哪天一拳头掐巴死你。”
张任呆呆的看着小猫气焰嚣张地走了进去,心里寻思到:“我张任哪里得罪了你们二位啊?不过就是问了问吕风为什么对游仙观这么熟悉么?莫非你们还真的在里面有古怪?诶,就算有古怪,关我什么事?你吕风只要不贪赃枉法,我监察御史也懒得理会你……诶,这。就算我们监察院想要理会你吕风,怕是陛下那边都不会理会我们,我张任干吗惹这些麻烦?”
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大批的锦衣卫高手。张任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连忙快步赶了上去。也就是被小猫这么一撞,以及那似乎是针对他的一声威胁,让张任下定了决心,日后坚决不再沾染任何和吕风有关的事情。无形中,为锦衣卫进一步地贪赃枉法大开方便之门。
游仙观中,吕风和小猫先后找了借口甩开了那些官员,让装神弄鬼的泰道子端着几颗‘仙丹’去陪着他们鬼扯,自己二人则是带着白小伊他们,快步的到了后面院子里。萧龙子正盘膝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刚好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浣花溪。他盘膝坐在那里,却彷佛已经融入了风中一样,长发飞舞,衣襟翻飞,整个人就好像幻象一般,一点都不真切。
吕风跪倒了下去,恭敬的问候到:“师傅,您的道行似乎又有了增长了。”
萧龙子就这么原地转过了身体来,就好像他原本就是面对这边一样。他淡淡的笑着:“本门心法博大精深,为师近日却又有了新的体悟了。大灾大劫之后,为师还能留下这残躯,不料却是符合了周天不圆满地至理,一法通,百法通,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他看着吕风,突然笑了起来,手上凭空生出了一朵景色的莲花,轻斥一声‘咄’,莲花顿时朝着吕风射了过去。
吕风双目一瞪,蓝光四射,身体上冒出了尺许厚的浓密金光,就好像穿上了一件极厚地黄金铠甲一般。他双手一合,把那莲花并在了手心中,体内真元全力发动,就要用混沌元力灭去萧龙子真元结成了莲花。那莲花突然化为了无数道青色的毫光,消散在了空气中。吕风那足以毁掉一座小山头的真元轰然发出,却没有了着落处,相互一击,居然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小猫惊咦了一声,呆呆的看着萧龙子,傻傻的问到:“可能啊,你,你的真元没有风子浑厚,你的法力没有风子强大,怎么可能呢?”
萧龙子轻轻的笑着,脸上见一丝的烟火气息。他看着小猫,低声喝了一声:“真元浑厚,法力强大,这人就一定强大么?小猫,我的真元还不如你,我不过是金丹期,可是,你看……趴下!”
于虚虚渺渺之中,八方四极不可揣度之处,猛地一股巨大的力量轰击了下来,正正的压在了小猫的身体上。小猫已经修练到七成火候的‘白虎神诀’猛的发出,极锐利、极强大的白虎杀伐之气轰出,却被这股巨大地力量顷刻间粉碎。看个人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彷佛一摊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小猫惊恐的嘶吼起来:“”老天你,你已经真正地天人合一了?不可能啊。你才多老啊,你比我小猫还小一百来岁咧!“
白小伊他们四个身体一抖,朝着萧龙子流露出了极其羡慕,极其尊敬的神色。一个修道不过百年时间,功候过金丹期的道人,居然已经悟通了虚境之人才能悟到的东西,数百年来,中原道门中也不过寥寥两三人罢了。
吕风看着萧龙子,满脸按捺不住的惊喜:“师傅,你。你的道行真的到了这种境界?你真的联通了天地,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境界了么?老天有眼。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一次,您到了这种境界,却是比得过一个洞虚期的大高手了!”吕风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啊,如果现在碰到了右圣,萧龙子蓦然出手暗杀地话,怕是可以直接重创他罢?
萧龙子手一挥,那压在小猫身上的巨力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轻笑到:“唔,为师地实力也不过如此,却是比不上洞虚期的高人的。要知道,他们不仅仅是悟通了天人一体的道理,还拥有和这道行境界相匹配的法力,为师要是碰到他们,还是被打成满头包的货。诶,风子,悟道一事。就算你最终悟通了,可是这真元、法力,却是无法一蹴而就的啊!”
吕风笑道:“不管如何。起码师尊你已经扯破了这层窗户纸,道心到了这种程度,吸纳天地灵气,修养真元、法力却是微末枝节地事情了。”
小猫也裂开大嘴笑起来:“可不是么,我们这回总算是有一个可以撑门面的高手了,象那三个老不死的老家伙,他们跑路了,却是不顾我们这些晚生后辈的难受。诶,老道士,你要是能帮我和风子也悟通了,这可就是大好事了。”
萧龙子笑起来,他身体缓缓飘起,直起身体站在地上,摇头叹息到:“这修道一事,重在自己悟通,却是哪里能靠人帮忙的呢?不过,我却是可以把自己和天地连通时的感觉刻在你们神识之中,要是你们在修炼时,能够提高到某一层次的话,也许对你们有点帮助。”他手指头一抖,六团紫色的光影飞射进了吕风他们的额头里,一股清凉地气息在他们身上绕了一圈,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白小伊他们跪下,诚心诚意的谢过了萧龙子。要是真地能够因为萧龙子的这种神识感悟,让他们能够悟通大道,这可是最宝贵不过的礼物了,起码可以省去他们数百年的苦功啊。白小伊看着萧龙子,在心里羡慕到:“萧前辈却是大有机缘的人了,被人毁去了法体,借体重生,居然就能在短短数月之间得悟大道,师傅他以前说大破而大立,却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很古怪的想法:“如此说,要是我自己引天雷毁掉自己的法体,然后借尸还魂,岂是大有希望悟通么?”他正在这转悠鬼脑筋,却看到萧龙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得俊脸通红,嘻笑着和八戒他们站到了旁边去了。
萧龙子看着吕风,点头说到:“你和上次为师的看时,似乎功候也是深了许多。你修炼的巫族前辈所赐下的法诀精微玄奥,为师要不是道行大进,却是一点都看不出你竟然也是修道之人的……唔,风子,这次小猫设计对付那跦能,为师的也在暗地里看了个清楚。原本还以为你们要趁机砍掉跦能的脑袋,夺取他的兵权的,却是不知道为何萧龙子的眼神很恬静,有一股很柔和,很坚韧的强大力量在里面,饶是吕风已经到了分神期,自身的真元比萧龙子何止强大了百倍以上,却还是被他身上的气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惊叹于境界所导致的差距,吕风恭敬的说到:”原本,小猫设计他的时候,徒儿倒是真想趁机杀了跦能,夺取他手中总计三十万大军的军权。“
他轻声解释到:“有了这三十万大军做掩护,徒儿可以安插上千名门下弟子进去,以他们控制军队,乃是极大的一股力量。可是,如今事情却是有了变化。徒儿又收了一个弟子,乃是西方大陆的贵族,拥有他们那边伯爵的爵位,更是军方重臣。徒儿想,还不如去他的领地上发展本门势力,更加容易避人耳目,不会引起我们敌人的注意。”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有了爱德华他的许诺,徒儿已经有把握在数年之内,在他的领地上组建数千人的宗派分支出来。尤其他们那边有一个叫做黑暗教廷的门派,被他们的神圣教廷,一个类似于我们的江湖帮派,但是又有点像是一个国家的组织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徒儿想,如果能够和他们联手,则也许我们可以控制整个西方大陆,比较起中原数百修道门户林立得模样,我们不如去异地独霸天下的好。”
萧龙子眼里异光闪动,连连点头,称赞到:“风子,果然是好主意果然是好。如果那所谓的西方大陆,能够拥有中原十分之一的人口,我们一方独大,这发展的前景日后却是比昆仑、中南他们都要强大很多了……好,你这个徒弟收得好,深得晋心啊!”萧龙子看向吕风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了珍宝一样。
吕风笑了起来,谢过了萧龙子的称赞,继续说到:“既然有了这条门路,徒儿自然是不把跦能的军权放在心了。我们又不是准备造反自己当皇帝,属下要这么多士兵干什么?再说了,虽然徒儿是修道之人,不怕他们凡俗间的权势,可是跦能在朝中故旧极多,如果我们借口杀了跦能,日后他们发难,徒儿势必不能把他们全部杀死,却也是一个麻烦。”
“我们黄龙门虽然行事谨慎,但是如果朝中大臣们都和我们起了冲突,难免有些痕迹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万一风声泄漏了出去,让对头找上门来的话,徒儿恐怕我们如今的势力还不堪他们全力一击的……所以,跦能那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罢。”
“此番我和他密谈一宿,很是说了一些让他动心的话。他故意为难小猫,却是害怕我们一人在朝中掌权,一人在军中掌权,日后谋算了大明朝的天下,这岂不是可笑么?我吕风要当皇帝干什么?所以徒儿干脆的摆出了自己修道者地身份,拿那僧道衍做幌子。说自己也是下山修行的,就把他给骗得滴溜溜直转了。”
吕风很古怪的笑起来:“那跦能又是受了慕容天的说辞才做出那些事情,徒儿很是坦白地和他分析了一番朝中的情势,劝说他不要成了他人争权夺利的马前弈子。徒儿又问他。他到底效忠陛下还是二殿下,结果这莽夫突然醒悟,叫嚷着要去把慕容天给打个半死呢!总之,幸好徒儿这三寸不烂之舌,稍微施了些手段,这事情算是平息了。”
“跦能和徒儿的误会揭开了,和他的交情又深了一步,日后想要做什么,想必他也能帮上一些忙。唔,又顺便给小猫手下多增加了一些军权。如今小猫可以调动二十万大军,军中倒也可以多发展几个黄龙门弟子了。却也是好事……等过得一阵子,逼那爱德华学了一些孙子兵法了,徒儿就叫白小伊他们四人率领三百黄龙门弟子护送他们回去西方,就留在那边发展自己的势力,却正好行事。”
白小伊他们四个呆了一下,猛的惊叫起来:“什么?要我们去西方蛮夷之地?大人啊,便宜师傅。这事情我们可做。应天府如此风流繁华的地方我们住,我们跑去西方那蛮荒所在作甚?我们,我们不去……”
萧龙子笑起来,摇摇头不吭声,他第一次见到除了吕风,天下居然还有这样不堪的修道之人。吕风笑吟吟的看着白小伊四人,不过是几句话就彻底瓦解了他们地抵抗:“据说,西方大陆上,那女子的身材高条丰满。尤其那胸脯,都有人地脑袋大小,皮肤是又白又滑。有如牛乳一般……啧啧,爱德华说,西方的女子最是大胆不过,只要你长得帅,有本事,她们会追着你上床的。”
听到‘长得帅’,白小伊猛的挺了挺胸脯;一听到‘有本事’,八戒、修心养性同时精神了起来。却听得吕风继续说到:“他们那边,打仗也不会,做生意也会,人啊,总就是蠢得和猪一样。要是我们这边能过去一支军队,怕是三五年间就可以在那边做皇帝一统天下了。诶,可惜的就是大漠茫茫,大军不好过去啊!如果你们能够在当地拉起一支军队,嘿嘿……”
他蛊惑到:“尤其你们乃是修道之人,飞剑迅速,区区数万里路程罢了,想要来回,也就是一天多的功夫,日后你们在那边办事,闲得无聊的时候,尽可以飞回来嘛!这和住在应天府又有什么区别呢?……见多了江南地莺莺燕燕,你们就真的不想体会一下西方美女的风情么?”
白小伊大声的叫嚷起来:“大人,为了本门的复兴,为了天下人的太平安康,为了追求无上天道,为了拯救西方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去了。”他们四个一个个慷慨激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要上刑场了一般。
吕风扯了扯嘴皮笑了笑,再理会他们四个,转身问萧龙子到:“师傅以为,徒儿的想法是好地,那自然是好的了。唔,嘿嘿,既然师傅您老人家已经到了这般境界,道行已经到了这般水准,欠缺的就是真元和法力了,徒儿会想办法,弄几颗极品灵丹过来,让师傅您好好地补一下。唔,师傅如今的功力却还只是金丹期的确是配合不上这虚境的道行,徒儿会努力的。
萧龙子笑起来,悠然的点头到:“一切随缘则可,不用强求。天地万物,生来已有定数,是你的,就一定是,是的,再强求也没用……唔,你上次说,在京城那边的本门弟子,除了周处他们三个大徒弟外,还有三十几人已经到了金丹期么?那你可要好好的教授他们,你在成都府再停留几天,为师的整理一套本门的初浅法术出来,到时候你去传授给他们。”
吕风应诺了,他眼珠子转悠了几圈,阴险的说到:“师傅,您既然已经到了这等火候,借助天地之力,怕是可以轻松的出入很多阵法禁制了。这峨嵋剑派可就在附近啊,您看……哼,当初要不是乌神老道偷袭,我们又怎么会输的这么惨?您要是有空,就进去好好地搜刮一番。把他们的灵药全部采摘了罢。上次徒儿带着人平了他峨嵋山,可是有很多灵药没有来得及取的,可不要便宜了他们。”
顿了顿,他阴冷的笑道:“海外地那一批。他们被中原道门诛杀后,怕是昆仑出头,扶植峨嵋重新壮大。您想想啊,昆仑肯定会带着一批灵药种植在峨眉山的,与其便宜了峨眉山的那帮杂碎,不如便宜了本门的弟子。本门因他们而衰败,他们多少也要付出点代价罢?”
萧龙子仰天沉默了一阵,缓缓点头,莹润如玉的脸上满是说不出的神情。“呵呵,昔日这般作为。老道会以为是作贼。不过如今看来,天下人人皆为贼子。多老道一个又何妨?风子,你和小猫都去罢。风子和人周旋,当要小心,我等仇敌,不是普通修道之人可以想象之大敌,稍有疏忽,定然大难临头。你一定要小心了……小猫南征,蛮夷之地或许也有他等奇妙法术,你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吕风恭敬的行礼,带着小猫他们行了出去。小猫则是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冬心,小心什么呢?我如今也算是钢筋铁骨了罢?唔,不过既然老道他已经这么说了,我还是小心点的好。虎爷我要阴沟里面翻船,那就真的笑死人了。不过,风子啊。南方蛮夷之地,他们的修道之人不会出来和我们竞争罢?”
吕风冷笑了一声:“小猫,你还是得小心为上。要忘记赤蒙儿得那位师傅巴吧儿,早就用尽了法术去打仗了,难免那南方蛮夷之人他们会出什么歹毒手段。虽然你怕,但是总要考虑一下自己属下地士兵罢?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能少死一个算一个……你能多带一个活人回来,也算是一份功德。”
这边吕风正在教训小猫,泰道子正在天花乱坠般地吹嘘自己炼制的‘仙丹’的功效,例如青春常在、润肤润肺、金枪不倒等等,硬是把张任等一众官儿吹得神魂颠倒,倾尽宦囊的买了几颗不知道成分的丹药,当场就吞服了下去。不过要说泰道子炼丹的功夫还是学到了一些,丹药内的天地灵气让张任等人感觉是身轻如燕,飘飘欲仙,当下就成了游仙观最忠诚地护法施主。
事后吕风评价说:“一个神棍收买朝廷官员的时候,的确比谁都更加能干一些。唔,难怪僧道衍这么受宠信啊。”
他们还在游仙观逗留的时候,慕容天已经趁着他们不在的关头,偷偷的潜入了跦能的大营。跦能正在大帐内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公文,看到慕容天又这么大摇大摆,把自己设在门外的护卫当作摆设一样地走了进来,由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低沉的咳嗽了一声,跦能冷喝到:“慕容天,你为何私自闯入本将营中?你也是高阳王爷麾下的大将,军法军纪,你莫非一点都不知道么?”和吕风通宵倾谈之后,跦能猛然间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头猪一样,轻松地就相信了慕容天的话。他甚至自己都明白了,之所以自己如此轻松的相信慕容天的说辞,就是因为慕容天和自己交往的时间长于吕风和自己认识的时间罢了。
自己一直以为,慕容天会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将领,奈何他去不知道,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没有君子,所有相关人等都是小人。跦能并不恨被人欺骗,他气愤的是慕容天,这个军中的老朋友欺骗了自己。跦能认为,如果吕风欺骗自己,那是应该的,自己和他交情不过数年而已,可是慕容天,在燕京城也和自己搭档征战了很多次了,他和朱僜骗了自己,这是不能容忍的。
慕容天呆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到:“跦将军何出此言?莫非慕容有何得罪之处?慕容天此番前来,乃是……”
跦能手一挥,冷冰冰、硬邦邦的说到:“罢了,你不用多说了。你来,无非是听说我和厉虎起了冲突,陛下派遣了钦差来调查事情真相,你特意来给我出谋划策的罢?……唔,承你好意了,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跦某也听那吕风说了,他对天下大权并没有太多兴趣。跦能实在是没道理和他为难。嘿,慕容天,你和二殿下要争夺皇位,可不要把我牵连进去。我跦能只知道皇上。其他人,一概不理。”
慕容天心里一沉,沉声说到:“跦将军,你,你到底怎么了?那吕风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你给蒙骗了过去么?”
跦能冷笑到:“罢了,慕容天,你也不要多说。那吕风乃是修道之人,拜了僧道衍为记名师傅,修道之人断绝七情六欲。对于所谓的权势并没有如同你这般大地兴趣,他哪里可能和厉虎勾结。扰乱天下呢?”对于僧道衍,跦能是很信任的,他可不相信僧道衍会有什么歪心思,推而言之,吕风也应该对权力没有兴趣才是。
慕容天还要说些什么,跦能已经是手一挥,大声吼叫起来:“来人啊。送慕容天将军出去。哈,不好意思,最近军务繁忙,跦某要率领右路军南下了,寻找机会和那元蒙鞑子打一仗,所以,也就不摆酒给慕容你接风了。”跦能恨死了慕容天,把自己当作棋子摆布,白白的和常铁他们纠缠了一番。劳损自己筋骨不算,还损失了这么多的心腹将士,他能给慕容天好脸色看才怪。
一批中军护卫冲了进来。他们看着慕容天,脸上满是惊诧之意,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地。可是跦能既然已经下了命令,他们只能是抓着慕容天的手,很习客气‘的请他出了大营。慕容天原本可以轻松打倒这些亲卫,可是他哪里敢下手?只能任凭自己被丢垃圾一样的赶了出来。
回到客栈,慕容天气急败坏的朝着凌霄老道抱怨到:“师尊,那吕风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居然和那跦能和解了。那厉虎怎么也突然变了脾气,没有和跦能冲突起来呢?真是该死,该死啊!按照厉虎以前的脾气,他应该和跦能全面交手才是,这可是死罪。要是厉虎被斩了脑袋,吕风也就失去了大援,大殿下那边的势力大减,我们王爷岂不是就很有机会了么?”
瘦巴巴的一团精神,看起来不过五尺高,缩在太师椅上有如一只大马猴的凌霄老道冷笑了几声:“算了,这种阴谋诡计的,没有什么好玩地。这次是被揭穿了么?不是被人很丢脸的赶出来了么?你们也真是地,没来由的丢这个脸干什么?按照为师的说法,为师的今日去杀了厉虎就是,要看他有千军万马保卫着,你们能动他,为师的取他人头,轻而易举呢。”
慕容天呆了一下,有点忐忑的说到:“可是今天听那跦能说,吕风居然也在修道,他还拜了僧道衍为师。这也是跦能相信吕风的一个理由,说是修道之人断绝了七情六欲,不会对这天下起什么心思,所以才和吕风何解地。诶,不知道那吕风的道行倒是如何!”
凌霄的眼里透出了一丝绿光,阴森森的好似鬼火一般。“僧道衍那家伙倒也有点眼力,唔,这十几年来,他在燕王府发展的势力不错啊,朝廷里,他居然都是少保了。嘿嘿,他这回收那吕风做护法施主,却又哪里收他为徒了?不要听那吕风胡说八道。哼!僧道衍自己本事有限,他背后的那主子虽然很是赏识吕风,可是就凭借一份‘白虎神诀’,吕风能修练到什么程度啊?”
他不屑的说到:“要是是白虎那家伙来了,为师的还忌惮他三分,可是就吕风区区一介凡人,能有多大修为?这次你就等着看吧,为师的替你们偷偷地取了他们的人头,一天的乌云就散了,哪里还要花费这么大地心力,做这么多的手脚呢?……嗯,你给我打听一下,吕风他们近日里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动身回应天,我在半路上杀了他就是。”
慕容天看着一身鬼气的凌霄老道,低声问到:“师尊,听您的意思,您对僧道衍很是熟悉?如果他是您的故旧之交,如果能把他给劝说到我们这边来,可是大增我等势力啊。”
凌霄横了他一眼,冷哼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僧道衍和我们是同一个主子的,过呢,我们跟着的二主子同啊。僧道衍么,在门里的地位极低,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哼哼,不用理会他就是……他派去吕风身边的那四位,倒是有点麻烦的,可是吕风偏偏没有带在身边,这可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慕容天轻声的笑起来:“如此,就有劳师尊大施无边法力,把那吕风除去吧。早知道师尊您愿意出手,徒儿和王爷,哪用费尽了心思计算他们呢?”
凌霄老道得意的大笑起来,连连点头保证说数日之内,一定可以取下吕风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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